沐清一脸祈求的看着白大嘴,很想找根针把他的嘴给缝上,
“白哥你醒醒行吗?谁家的青楼头牌个子高的跟大洋马似的?人家又不是去马戏团看猴?”
“哈哈哈哈!”
车里的伯安,车外的钟逸尘,两人同时不约大笑起来,小知书不敢放肆,只好低头捂着肚子,忍笑忍得辛苦!
离京时的前路未卜,被从天而降的白永年生生上演成了一出喜剧,笑得王大人直拍大腿!
白永年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看着正在憋笑的沐清,他也有些绷不住,抽动着嘴角笑道:
“臭丫头,没见你哥一路上都是猫着腰跑过来的,可累死我了!”
“再说了,人家头牌都是卖艺不卖身,摆张琴往那儿一坐,谁知道她有多高?就你哥这张脸,绝对能艳压群芳!”
沐清揉着眉心,真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好,全天下就数你长得最美!”
白永年难得的谦虚了一回,瞟了一眼车外说,
“嗯,那个钟世子长得好像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
车外晃着两条大长腿的钟逸尘长叹一声,无奈的摇头。
沐清一脸牙疼的表情看着他,
“我说白哥,你倒是轰轰烈烈的追过来了,就没想过伯安今后该怎么办?我嫂子要是听说了这件事,会不会拿上诸大人的宝剑,千里追杀你去?”
王伯安闻言脸色一滞,要说这世间,他觉得最对不起谁?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他的夫人,如今两人刚刚团聚了几日,眼下又要天各一方,若让她听到这些不好的消息,伯安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白永年这个缺心眼儿的接着补刀,
“吖!放心吧!诸夫人对我兄弟可放心了,当年有人对她说,伯安常年在外,身边一定纳了小妾,你猜诸夫人怎么说?”
“怎么说?”沐清和伯安同时问道,
白永年:“诸夫人说了,她家相公在外纳妾是不可能的,要是哪天有人听说她相公被道士给拐跑了,一定得告诉她一声,她好收拾收拾东西,找老道士拼命去!”
沐清迅速看了一眼伯安,对方那张脸心虚的冒汗,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谁让他新婚之夜和一个道士谈心,把人家新娘子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车外的世子爷突然勒住缰绳,开始发话,
“伯安,今天暗中来送你的人可不少,要不要让他们替你给夫人传个话?”
永年和知书一脸茫然,“不是不让人送吗?还有更胆大的?”
沐清和伯安瞬间听明白了,
“有人在暗处盯梢,正等着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那位高高在上的公公!”
伯安忽然轻松起来,对小知书说道:
“知书,把我的笔墨纸砚都摆出来。”
知书伺候公主多时,手脚麻利得很,转眼间就在小桌上铺好书纸。
此时马车走得极缓,藏在林中蠢蠢欲动的几人开始互相用口型交流,
其中一个:“怎么走慢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动手把那女子拖出来?”
另一个脑子清醒点的,“动什么手?你没听人们说吗?那个阳明先生出狱时,连地牢里的耗子都跑出来相送,别人坐牢坐出来一脸衰相,这位先生在大狱里修出了仙风道骨,能不招惹,尽量别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