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没有否认臧贤的话,透过额前的碎发冷冷看着那人上楼的背影,等臧贤关好房门,她果断跟了上去,抽了条冷板凳坐在人家门前,
“躲不过的就迎上去,这家伙来者不善,不如现在就让他现了原形……”
臧贤大概估摸着世子爷的徒弟已经气走了,给他宝贝儿子添好贡米后,果然言而有信的抱着梅花儿出来了,刚迈出房门,就磕在人家的脚尖上,险些当场绊成狗啃泥。
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沐清,这个情敌比他想的要难对付,因为对方和他一样臭不要脸,正若无其事地靠在那儿,等看他出糗,
臧贤突然勾起嘴角坏笑,
“小徒弟不守着自家师尊,怎么跑过来勾引我了?”
沐清连半个白眼也没分给他,一指冷板凳的另一头言简意赅,
“坐,聊聊。”
这下臧贤可真的来了兴致,虽然知道对方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但他很想知道这只冷面冰霜的奶狗打算怎么咬自己?掀起衣角坐了过去,
“怎么?真看上我了,那恐怕得让您失望了,我啊,一看见女的就觉得恶心!”
沐清看着他低头摆弄梅花的样子,果然和自家师尊看上去半点都不一样,突然清冽一笑,
“你不说我是男的吗?臧贤,你既然看不上江西那个小宁王,为何还要替他来京城趟这浑水?”
臧贤:“谁说我是替他来的?不来京城,天天闷在宁王府里看那些酒囊饭袋,还得装模作样的和那群傻女人争风吃醋,那才真是没意思透了!”
“来这里会会老友,花花银子,多逍遥自在,要不是小宁王出手阔绰,怎么看怎么像个冤大头,我或许早就懒得回去了。”
沐清没见过什么小宁王,听他这么一说,脑海里莫名出现一颗斗大的脑袋,堵得自己心闷,顺了口气才又说道:
“臧贤,我知道你也不喜欢钱宁,不然你不会半年才来看他一次,以你这投其所好的本事,想留在谁身边不行?没准儿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沐清手上的力度拿捏的正好,堪堪足够从对方手中抽出花枝来,
臧贤眯起他的狐狸眼睛,里边透出几分寒光,没急着抢回自己的梅花,反而抱着肩膀看着对方说道:
“不要以为自己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了几句废话,就觉得你很了解我,我臧贤谁都不欠,愿意看见谁,想要到哪儿去?除了阁主他老人家的命令,其他的都是我自己说了算!”
沐清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退让,
“你还记得阁主有命令?虽然他现在没在京城,但若我猜得不错,他不会让你去打世子爷的主意!”
臧贤呼吸一滞,转眼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沐清在他这瞬息变化之间笃定,
“那个怕见光的阁主果然常年不在这里!”
臧贤现在才觉察出今天两人的对话有些不对劲,心里忍不住笑骂道:
“这还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臭丫头居然想套我的话?”
他一指沐清手里的红梅,说起话来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阁主不让我打世子爷的主意,可也没说若世子爷看上我该怎么办?我这刚来了两天,你就紧张成这样,说明本人还是很有希望的!”
沐清今天本来就很不平静,听了这些话心里更乱了,她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满脑子都是臧贤的妹妹,突然咬了一下嘴唇才回过神儿来说的说道:
“臧贤,除了小宁王府里的银子,你还喜欢什么?”
臧贤不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