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国的圣光神殿主怒气很大,以往他并未太关注北齐国皇陵这边的战事,尚不明白为何他组织起来的叛军打了这么久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皇陵,叛军分明是有绝对优势的。论兵卒的数量,他一手组织起来的叛军是皇陵守军的数倍;论武器、甲胄,叛军装备精良丝毫不逊色于皇陵城头上的守卫军;论攻防器械,一个小小皇陵能容下多少城防器械,理论上只有被碾压的份儿。可就是这样悬殊的对比,愣是至今都没有攻克皇陵的守备,实在让人费解。
不过现在这位圣光神殿主似乎是明白了,之所以有今天这个局面,根本就是那些叛军指挥将领无能。
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圣光神殿主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神殿主大人莫急,当下的混乱实乃将领指挥不力,属下刚好研究过一些行兵对战之术,我亲自去中军帐指挥,一定拿下皇陵,活捉那个不听话的皇帝。”圣光神殿主身边面貌看起来最年轻的大主教见圣光神殿主脸色难看,急忙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你去吧,那些个废物你自己看着办,不听话就直接杀了吧!”北齐国圣光神殿主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更冷静一些。
“领命!”那个圣光神殿的大主教得了圣光神殿主的令丝毫也不敢耽搁,当即赶往叛军的中军大帐。
“是大主教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太危险了!”那中军帐中有十几个将领,每个人都一脸焦急,其中一个眼尖的发现了匆匆而来的圣光神殿大主教,立刻就迎了上去。
其他的叛军将领一听圣光神殿的大主教到了,也忙迎了上去。现在他们能倚仗的也只有圣光神殿了,而大主教在圣光神殿地位尊贵,这些叛军将领可丝毫不敢怠慢。
“行了,这里危不危险我难道不知道吗?你们这些人净让我操心,更重要的是你们还让神殿主大人费心,我能不来吗?我要是不来,这场仗会被你们打成什么样子恐怕连鬼都不知道啦!”北齐国圣光神殿的这位大主教丝毫也不跟十几个叛军将领客气。对他来说,中军帐里这些叛军将领的命根本不值钱,他作为圣光神殿实力排在前三的大主教,只要想要这些人的命,随时都可以拿走。若非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临阵杀将影响军心,他都不介意直接将中军帐里这些草包给咔嚓了。
“大主教说的是,我们无能,我们让您和神殿主大人费心了。”中军帐中的叛军将领一个个低着头,看起来像是自觉羞愧了,可实际上这些人心里也极为气愤。但气愤又有什么用?他们虽然有些兵权,却根本没有能力与圣光神殿较劲,更何况对方还是身份极为尊贵的大主教。别说这大主教只是说了些轻视的言辞,就是对他们破口大骂,他们也得忍着。
“你们的性命我先记着,脑袋暂时还寄放在你们自己的肩膀上扛着,可接下来你们攻打皇陵要是
还没有什么建树,我不介意直接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圣光神殿的大主教见到那些叛军将领俯首帖耳的样子,火气不仅没有消,反而变得更大了。
“主教大人,我们一定不让您失望,一切但听您吩咐,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绝无二话。”十几个叛军将领知道那个大主教是真的发火了,只能硬着头皮表忠心,希望那位大主教能消消气,不与他们多作计较。
“也罢,你们虽然都是废物,但忠心却还是有的,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马上去阵前,按照我的安排排兵布阵,如果真有建树我不仅既往不咎还会在神殿主大人那里给你们请功,可如果你们给我混事,那就别怪我了,就算你们没有被皇陵里的人杀死,我也会取你们的性命。”那圣光神殿的大主教说罢让诚惶诚恐的叛军将领重新落座,而后他拿出了一份北齐皇陵的城防图,开始逐一进行安排。
在老皇帝驾崩之前,北齐国圣光神殿与新皇帝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所以圣光神殿想要得到一份皇陵的城防图其实并不难。
现在北齐皇陵在守卫军和北境三大王朝修士的努力之下,城防的坚固程度的确得到了很大的改进,可万变不离其宗,最终的防御布局还得倚仗着以前修建的城防工事。只要有心人稍微推算,并不难推演出皇陵城防力量的布局。
圣光神殿这位看起来最年轻的大主教正是那个有心之人,他不仅分析过近年来北境中发生的绝大多数战争,甚至历史上有名的战役他也都一一推演过。所以他对这种攻城拔寨的战争指挥精不精通不好说,但绝对不是门外汉。
圣光神殿这位大主教说得头头是道,可中军帐中的将领却都是半脑袋糨糊。不能说完全不解那位大主教所言为何,但多半是迷迷糊糊不知所措。
圣光神殿的大主教看着这些将领险些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好在他知道现在这些人还不能死,起码不该是他来杀死这些将领,所以只能强压着怒火,一遍又一遍给这些将领掰开揉碎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