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被褫夺所有官职,即刻收入牢中,不得与外界联系。陆萧防得了秦岚,却没想到天牢中有人偷偷通风报信。
司狱将原本关在宋国清旁边的囚犯调去其他仓房。囚犯一进囚仓就看见仓顶悬挂着一条腰带,他站上石床对比,发现高度刚好合适自尽。他敲打着锁链要求换仓,却被狱卒拒绝。
秦岚被司狱安排住进宋国清隔壁的仓房,囚犯一看,就更加恼火。司狱将囚犯拖入刑房,一顿暴打后,被无情的扔回牢仓内。
“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合理。那个仓刚死了人,晦气。”
司狱喝着酒,吃着花生,好像牢中的所有人生死都无关自己一样。面对下属的质疑,他只开口回了一句:“他们一进来就注定等死,住在哪个仓会不晦气?”
司狱见酒壶中的酒剩的不多,大发手下去取酒,只留下一个人留守在天牢内。颜如玉守在门外,看见司狱大人出了天牢,然后静静的走到天牢那扇大铁门前。她握着门柄,拉住即将合上的铁门,溜进牢内。
她给宋国清送来饭菜,还有换洗的衣物,觉得旁边的人非常熟悉,于是就多看一眼,发现他正是秦蓁兰的侍卫!
“秦大人怎么会被关在牢中?”
秦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然后让颜如玉将消息带回蓬莱山。颜如玉出了天牢大门,但她没有按照秦岚所说的去做,而是回去找凤鸣。凤鸣立刻将消息传给楚国的陆淮笙,然后继续在京城待命。
司狱算了一下时间,和弟兄们一起回去牢狱中。他故意询问牢内看守的狱卒有没有异样,狱卒看着牢内的犯人一个都不少,便回答一切正常。
远在楚国的陆淮笙收到凤鸣的信件,阅后即焚,然后轻装上阵,准备去东海蓬莱山。皎夫人的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上级,皎夫人很快就派人去拦截陆淮笙。
“儿子带着包袱离京,是要去哪里办差?”
陆淮笙跟着母亲的步伐,进入皓月宫。皓夫人给儿子斟了半杯绿茶。陆淮笙叩手谢礼,可当手准备拿起茶杯时,皎夫人又往杯中加了半杯红茶。
看来这杯茶不是用来喝,而是将一个道理。
“你就如同这杯中的绿茶,一旦离京,随时都会被红茶占据上风。”
言下之意,就是陆淮笙不能离开京城。
“母妃之意,儿子当然明白。楚伯钧是陛下的嫡长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就会成为楚国下一任的国王。但是楚王一直不下旨立太子,让他对能否继承王位产生疑问,一直暗中培养势力。”
“楚伯钧一直怂恿楚湘安排你出京任职,无非是想拔除你的势力。如果不是我一直在陛下耳边吹风,你早已是个空心司令。”
“母妃教训的是,但是东海危在旦夕,我不得不出手。母妃在东海运营多年,难道忍心看着这一切付诸东流?”
皎夫人打碎茶杯,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是想救东海还是救那个嚣张跋扈的秦国公主?”
“我之前一直在猜测猫奴是谁的手下,没想到,既然是生我养我的母亲!”
猫奴的确是皎夫人带回来的侍女。她安排猫奴在陆淮笙身边,只是权当一个人通房丫头,从来没安排过监视陆淮笙的任务给她。
“猫奴是我的手下,但是我没有安排她监视你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