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还好吗?”陆淮笙松开抓住纱布的手,问。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知道答案,但又害怕听到坏消息,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想要派遣心中的负担。
“秦蓁兰的身体比你要好。主人,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情况有多危急,我要是来迟一步,你肯定被阎罗王要了性命。你要记住你的仙骨已经剔除,你和普通人一样,都要经历生老病死。”
凤鸣劝解的话还是有一些作用,陆淮笙的手微微张开,安静的靠在床头休息。凤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关上客栈的房门,踱步到寯安城衙门。他拿起架子上的鼓槌,敲响衙门外的牛皮鼓。
“你是何人?为何在外击鼓鸣冤?”
凤鸣将鼓槌放下,对着衙门的衙役说:“我要见寯安城主。”
“钱大人今天告假,你不会在衙门看见他办公。”
“他是有意不见还是闭门不出?”
衙役生气的推搡凤鸣,警告他不要在衙门闹事。凤鸣不愿意在衙役身上浪费时间,他一踮脚,飞上牛皮鼓上,看清楚衙门内部的房间后翻身进入衙门。
内堂的木门被凤鸣一脚踢开,他对着照顾秦蓁兰的寯安城代理人说:“钱进,我有事情要找你。”
“我不认识你,我以寯安城主的身份请你离开内堂。”钱进一看到来找茬的凤鸣,立刻下达逐客令。
凤鸣走到秦蓁兰的床前,掀开纱帐,看见她双眼紧闭的模样,说:“她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清醒,我们可以在内堂对外的草地上谈一下。”
他们两个人走出房间,站在空旷的草地上。
“你要和我谈论什么?”
凤鸣取出陆淮笙一直佩戴的香囊,交到钱进的手中,说:“这是你们一直要求我们出示的进城令。”
钱进用手捏了一下荷包,荷包软软绵绵,里面似乎并没有装着进城令牌。他打开袋口,只看到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他想要翻开荷包,但是凤鸣立刻抓住他的手腕,说:“香囊里面装着秦蓁兰的头发,她和我的主人有断发之约。他们二人相约十月之后在寯安城相遇,重新开始生活。因此,我们不是非法进入寯安城的不速之客。”
“几条头发就想骗我?衙役,赶紧帮我把人带走!”
凤鸣一手推开前来的衙役,对着钱进说:“你不是寯安城真正的城主,你没有权力赶走我的主人和我。”
钱进没有料到这个外地人竟然一下子知道寯安城里的最高机密。他让到场的衙役立刻退下,叮嘱他们不要打扰他和凤鸣谈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寯安城的城主?这一个秘密只有我和秦蓁兰两个人知道,连秦国的国王都不清楚寯安城内部的状况,你们是从哪里获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