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镖师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周正的男子,脑海中竟然印象全无。他疑惑的看着军师,手上却做着防卫的准备。
“我要取回从衙门发往南疆淮谷河的包裹,不知道镖师有没有印象。”
军师一说出押运物品的信息,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些信息。当时他到衙门收镖,衙门的师爷就给了他一个大木箱。他千叮万嘱镖师不要打开木箱上的黑布,只管将木箱运到目的地即可。镖师当时吩咐了四个人抬箱子,但是箱子的重量超乎镖师的想象,他要额外增加两个人才勉强抬起箱子。当时师爷还给赵镖师一千两的酬金,所以他对师爷和大黑箱的印象很深。
“这位兄台,你不是货物的主人,恕我不能把箱子交给你。”赵镖师的刀已经出了刀鞘,随时都能做出反应。
军师想起他的假脸皮落在柴房,现在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当初那个找镖师的师爷。他看到镖师已经露出武器,于是他决定抢镖。
这一个镖队虽然一直往南直到南疆边境,但是赵镖师安排的人数并不多,只是比正常的镖队人数多了几个。他们使用的武器大多是一些打铁铺锻造的普通刀具,没有加装暗器,说明他们行事正派。同样,县令他们无需顾忌他们使用阴招。
“县令大人,你要几个人?”军师把匕首扔给县令,他则拿着一支毛笔跳下黑马。
县令转动着手中的匕首,展示他对这一次抢镖的信心。军师用笔尖一圈,围走一半的镖师,说:“这些人头都归我,剩下的人你处理。”
赵镖师挥着大刀率先抢攻,他以为文质彬彬的军师比较好对付,率先对付带着人去攻击军师。
“书生,你手上一件武器都没有,还敢抢镖?让爷爷我先给你一些教训。”
军师转动手中的毛笔,嘲笑他们不自量力。那些镖师看到军师这般嚣张,一时间被激起熊熊烈焰。军师云淡风轻的运转手中的毛笔,像一个优雅的画师一样挥笔扼杀镖师的生命。
凡是被军师用笔画过身体的镖师都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呼吸困难,浑身无力,像是一时间被人吸光身上所有的精力。他们的皮肤迅速脱水收缩,肤色越变越深,最后黑的像墨砚里的浓墨一般。赵镖师走到同伴的身边,用手去探取他们的脉象,发现那个曾经热烈跳动的脉搏已经变得毫无生机。
“你对他们施用了什么法术,他们怎么会突然毙命?”赵镖师押镖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
师爷低头看着乌黑的笔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说:“文人的武器就是手中的毛笔,下笔判生死,翻书定天下。这个就是我给他们施的法术。”
赵镖师看到军师肃杀的眼神,连连退到那个用黑布盖着的箱子。他的手暗中拉着黑布的一角,在军师出笔的一瞬间用黑布裹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