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朕派你当平叛的先锋,没想到你身为主帅,一个犯人都没有拉到。县城的衙门虽然兵力不够军队强盛,但是他们却抓住了平安国的三位重要成员,并且一个字都不敢上报朝廷,低调判刑。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别人听楚伯钧的话,觉得他是在夸奖县令办事有效率,同时也在指责陆淮笙这个摄政王浪费国家强盛的兵力。不过楚伯钧话中的另外一番含义,只有县令一个人最清楚。
楚伯钧是在欲抑先扬,他真正要指责的人,其实是县令。陆淮笙还不知道楚伯钧的真实意图,所以他背着秦蓁兰跪在楚伯钧的面前,请求楚伯钧重新审理平安国的案件。
“朕时刻都在关注平安国的事件,关于秦蓁兰的身上是否有冤情,朕还需要开庭审理才知道真相。”楚伯钧只是顺着陆淮笙的要求而走,其实无论开庭与否,楚伯钧心中早已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县令是整个现场中最不希望开庭审理案件的人,他为了让秦蓁兰等人签下认罪书,他在暗地里使用了多少不合规定的方法,只有他一个人清楚。现在秦蓁兰的护卫已经死了,秦蓁兰成为唯一能和他对峙的人。秦蓁兰受了这么多委屈,她第一时间当然想要把县官往死里弄。就算秦蓁兰说的谎话有多么夸张,摄政王一定会站在她的身边。有摄政王的信誉做担保,陛下自然而然会相信秦蓁兰所说的话。最终,有罪的不是秦蓁兰,而是无权无势的九品芝麻官。
县令不能够拒绝皇上翻案的决定,他向皇上提出需要一天的时间准备好案件的资料,然后回到衙门内堂思量他接下来该如何自保。
这个时候,师爷还没有回到县衙。他正在陆淮笙军队的大本营中,向霏雨汇报南疆边境的状况。
“想不到南疆的雪灾竟然这么严重。你这一次的南疆之行,有没有联系到南疆的国民?”
邯晗摇头,因为风雪已经在山神庙附近拉起了一条难以越过的鸿沟。不过,邯晗还是给霏雨一丝希望。陆淮笙直到返回县城,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非常信任的把山神庙的军队留给邯晗指挥。邯晗只要有足够多的食盐,就能够融化道路,尽快疏通南北往来的通道。
“军师,平安国的金钱往来一直都是由你负责,你只管联系卖家,换取尽量多的食盐即可。”
邯晗拿出一张信条,上面写着这一次食盐买卖的交易金额。霏雨看到上面白纸黑字写明的价格,两条眉毛微微蹙起。他似乎有点不相信军师写下的价格,他又将信条往自己的双眼移近,直至他的眼睛装不下信条上面的一笔一划,他才开口问道:“军师,,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一文钱一盐,谁会愿意当我们的卖家?”
“这个价格非常公道,他们一定会答应我开出的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