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黑暗的深牢，月兮的目光呆滞的望向某处，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龙兮盯着他眼前的一杯水，犹豫了良久，他的内心陷入了纠结当中。

“咕噜咕噜。”

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再次响起，龙兮叹了口气认命的将面前的水推到了月兮面前。

“喝吧，别饿死。”

月兮揉了揉扁平的肚子，对着龙兮笑了笑，然后果断的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龙兮想要阻止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听着空杯子掷在地上的清脆声，努力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或者会留一些给我。”

月兮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龙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你把水给了我，那就说明你不需要这个东西，再说，我都快饿死了，我为什么要拒绝那杯水？”

龙兮抬眼望了月兮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子，今晚是我同情心泛滥了。”

月兮的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最后消失殆尽，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在不能自保的情况下不要有同情心这个东西。”

龙兮摇了摇头，“作为主子说这话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作为影子，从来都没有自保这一说法，我们的命系在主子的身上，我能做的便是保护你。”

月兮看了龙兮一眼，仰头望向头顶的窗户，嘴角挂着微笑，“好，那我们说好了，你保护我，我罩着你。”

龙兮笑着说道，“我原以为你会说，你要保护世界呢？

月兮立刻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保护好我自己以及自己在意的人。”

那一晚，月光撒在深牢的某一个地方，照亮两个渺小的身影，照亮他们眼中的向往。

陆离坐在小院中，他侧身避开有月光的地方，神色有些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