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手紧紧攥着那女子的衣领，脚将那女子的脚向里一勾，那女子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屁股落在了地上。

她微微弯腰，看着面目狰狞的女子冷笑一声，“你嘴为什么会这么臭？！”

那女子手指着月兮，声音扬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月兮轻声一笑，故作害怕的说道，“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我好害怕你啊。”

那女子扯了扯嘴角，趾高气昂的说道，“知道害怕就好，你现在跪下来跟我道个歉，这事就此作罢。”

“道歉？！”月兮的脚踩在那女子的腹部，轻轻用力，“这事到底谁跟谁道歉？！我劝你想清楚在说。”

那女子看着月兮的脚，感到十分耻辱，眼泪瞬间从眼眶流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你这个人怎么对我这么不尊重啊！”

月兮皱了皱眉头，脚从那女子身上拿了下来，“跟龙兮道个歉。”

那女子感受到没有了限制，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恶狠狠瞪着月兮，“你是外地人吧！就算你们死在这里应该也没关系吧！”

月兮冷笑一声，上前伸手拽着那女子的手腕，反向扭着，“道歉！”

那女子拼命挣扎着想要从月兮的手中挣脱，“我说的不对吗？！站在南风馆门口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月兮手上微微用力，那女子疼的叫了两声，“我再问一遍，你道不道歉？！”

龙兮慵懒倚在南风馆的门上，他目光温柔看着冷漠的月兮，弯唇笑了笑，他一直都知道，月兮不需要他将她保护在身后，她一直想要靠她自己闯出一片天，一片属于月兮的天空。

那女子咬唇吼道，“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

月兮的手再次用力，语气冷漠，“我再最后问一遍，你道不道歉？”

那女子抬了抬头，刚想说什么便听到了月兮冷漠的声音，“我劝姑娘好好思考，若是给出了错误答案，你这条胳膊恐怕就没有了。姑娘还有大把的年华可以挥霍，但是若是没有了这条胳膊，你说你该怎么办？”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过，日子便是用来挥霍的，但是对于月兮这些人来说，每一天都是刀尖上舔血，那不叫生活，那叫生存。

话毕，月兮强迫那女子转向了龙兮，她手上的力度加大，不管不顾的往相反方向扭着。

“对不起，我错了！”

月兮将手松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眼朝龙兮轻轻一笑。

她眉目弯弯，狐狸眼中闪烁着光芒，她朝龙兮招了招手，声音温柔，“龙兮，走了，我们回家，不在这里受委屈了。”

多年之后，龙兮还是会时常想起这场画面，他的姑娘眼中带笑，眉目弯弯，狐狸眼中仿佛有着满天星辰，他的姑娘才他说，走，我们不在这里受委屈了。

月兮见龙兮愣在了原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向前走去，“走啊，愣着做什么？”

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牧峰急忙收拾菜篓跟在了两人身后，朝他们竖起来大拇指，“姑娘，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