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楼就是嫁妆中的那家酒楼,皇城第二。据说当年开张时帝王帝后亲临,玉京楼中的京字就是皇上赐下的。只是后来先皇后和安氏相继而去,酒楼的生意慢慢的淡了下来。再有后来太师府开了第一楼,玉京楼就更加的大不如前。其实这家酒楼的吃食味道不错,只是输给了人脉,但凡安氏还活着,玉京楼也不至于开成这样。
让沐曦月诧异的是玉京楼里守着的人不是安氏安排的,而是先皇后派下的,仔细看了契书才知道,原来玉京楼里有先皇后的两成股份,难怪沐府的人不敢动。
先皇后虽然去世了,但众所皆知,这件事如今已经成了京城闭口不谈的事情,与先皇后有关的一切事情都成了皇上的禁忌,若是有人敢动玉京楼,那不是在皇上脑袋上动土吗?
可沐曦月不怕啊,不管皇帝到底有没有念着先皇后,她手中有契纸不说,身边还站着萧景衔,她赚钱给先皇后的儿子看病,这谁也说不出错来吧?
景王府内饭厅里。
丁管家与玉罗疑惑的看着沐曦月,打从开始用饭,沐曦月已经走了好几次神了,总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某一处发呆,以至于玉罗想起沐曦月早上说过前丞相夫人回来看她的事,瞬间毛骨悚然。
萧景衔显然也察觉到了沐曦月在走神,他看了盯着桌子发呆的小丫头一眼,无奈的放下碗筷,“曦月。”
没反应。
“曦月?”他又叫了一声。
沐曦月这才抬头,迷茫的“啊?”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沐曦月又低头看了饭桌一眼,她在想杂货铺里要卖什么,若是还继续卖以前的木制用品,生意肯定是跟以前一样不温不火,那就失去了开下去的意义。
这些跟萧景衔说也没用,他一个病弱王爷,自己家的生意都打理不好,这种木匠才懂得事情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没事,就是想在这玉京楼里的饭菜味道还不错,怎么生意这么差。”
萧景衔心知她又在转移话题,无奈之际,也不戳破,又拿起了筷子,抬手夹了一筷子虾仁放在她的盘中。
“不及曦月的手艺半分。”
啥?突然被人夸了,沐曦月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些话说的倒是真的!”
萧景衔勾唇,不紧不慢的给她布菜,看的丁管家心中直点头,他家王爷,总算是开窍了。
沐曦月一边吃一边思索着,虽然玉京楼的饭菜不及她做的,但就京城这一块来说,味道算的上数一数二了,看来要想酒楼生意好起来,不能光指望改善菜色和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