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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艳阳高照时,伯阳和王九山才懒懒地走出厢房。
“来,伯阳兄,九山弟弟,跟我走。”太子赵籍忽然又出现,而且称呼上吓人,让伯阳和王九山很是吃惊。
当然是跟着走,沿着一个盘旋而上的木制阶梯,一直向高空中走去。
真得很高。
伯阳和王九山感觉着涌动的气流,发现好像来到了天上。
天下,则清晰无比。近处宫殿鳞次栉比,远处民舍万千排布,蚂蚁一样的人流穿梭在街道当中。
“如此天下!是否天下?”太子赵籍问道。
“太子心怀天下,自然是天下!”伯阳道。
王九山摁了摁自己的鼻子,冒了一句:“太子大人,心怀天下是因,得到天下是果。因果之间,好像还有很多不确定的东西。”
太子赵籍听到王九山的话,不自觉心头一紧,然后又觉得可能是错觉,冷冷说道:“九山师弟,你什么意思?”
“等等……你说九山师弟是什么意思?第一,伯阳前辈从未答应收我为徒;第二,你何时成为了伯阳前辈的徒弟?”王九山虽小,但智力不低,而且可以超群。
伯阳感觉到很难堪:什么,这是什么?乱七八糟!
无声无息,天台上来人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窈窕淑女走了进来,居然是听希。
“太子,你酒醒了吗?”听希问道。
“我醒了啊,你是谁?”太子赵籍问道。
“你不知道我,说明你就还没有醒。”听希答了一句,然后抬了抬右手,太子倒了下去。
“听希姐,这太子非修行之人,没必要吧。”王九山道。
“九山,我不管你有多少奇遇,但是说到修行,我觉得你还需要努力。”听希回应,王九山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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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夜晚。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阵遥渺但真切的歌声,透过夜空,传送过来。
厢房的铜灯火焰闪了几下,又恢复正常。
一个高大但是实际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厢房内。
“您是,太子叔父?”伯阳首先反应了过来。
“正是。后子鍼。”那身影答道。
“刺杀么,是我干的,但是并非真正的刺杀。秦,后代子嗣现今唯有赵籍一人。兄长比较顽皮,居然令我以不断刺杀的方式为籍选择并收笼人才,势必在深谋远虑。”身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交由你们,保护太子,将来纵横天下,终结世间苦厄纷争。”身影晃动,忽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