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域看来很难消停,又是放蚊子、又是投乌鸦,不是暗杀就是监听,伯阳很是反感。
同时,暗域的动作,也增加了组建抵御力量的紧迫感。
伯阳念息联结体内元识,请求它想办法探知母亲在另外一个显域的情况。
元识在无数存域中留下过念息,当然很快探知并反馈,说了一句话:“你的母亲在另外一个显域收了一位义女……”
伯阳既入至人境,当然明白元识所说——不同显域,生命的存在与发展有着不同的故事。
伯阳信任元识。既然母亲有人照顾,也就可以安下心来应付当前显域这件紧迫的大事。
……
……
秦国国君景公在十日后归来,果然与晋国暂时结盟释嫌,但是很多方面没有达到既定目的。
太子赵籍带回此讯息后,王九山没有过多自喜,只是对自己的推断能力更有信心。
通过喜鹊传讯,伯阳也得知扎登、辛文子以及姜小凤在修行上取得了很大进展,颇为愉悦。
国君景公赵石,自晋国回大郑宫三日后的一个上午,忽然来到了太子寝宫。
“籍儿,你那三位贵客可在?”景公声音洪亮,大步流星走向太子居室,身后只跟着三名内侍。
太子寝宫,其实只是君主大殿后方寝殿的一部分,所以太子闻声而出时,景公已经走到他的居室门口,并且在太子开门那一刻,景公看到了跟在太子身后的王九山。
“籍儿,身后可是贵客之一?”景公赵石问道。
“是的,父君,九山小公子善筹谋推演,正是贵客之一。”太子赵籍跪地行礼,王九山跟随跪下,但心里老大不愿意——吾纵横江湖数年,除了父亲,还没跪过谁!但想到眼前这位君王之身份,并不敢张狂。
“哦?如此年纪已可筹谋推演,大才,大才!”景公大悦,没有丝毫轻视态度。
王九山看到景公如此态度,心里很是惊讶:此君王果然不同凡响,原来太子还是嫩点!
王九山再次伏地行礼,这次认真了很多,脑袋直碰到地上的青砖。
秦景公可以说是大大咧咧,入门就把王九山从地上拎起来,摁到居室床前一把椅子上。
“不错,不错!我秦地对中原大国来讲,虽祖从华夏,但毕竟远在蛮荒西陲,自是各种不合规仪,还请贵客体谅!”秦景公抓着王九山的肩膀,上上下下看了两遍,眉开眼笑。
王九山很紧张,太子赵籍很尴尬。
“父君,九山公子还是个孩童,你不要吓到他……”太子赵籍忍不住提醒道。
“啊,对,对,你看我,见到人才就乱了分寸!”秦景公恍然大悟,赶紧松开抓着王九山肩膀的手。
“籍儿,另外两位客人呢?”景公转身盯着赵籍问道。
“父君稍候,我这就去旁侧厢房叫他们过来。”赵籍俯身行礼,然后出门去叫伯阳和听希。
景公背手踱向门口,望着门外。
王九山看着景公,心想这么大个君王,想必一定好玩。
王九山从衣袖里暗自漏下八粒石子,趁着景公在捻须等待另外两位,挪动了几步,把八粒石子放在景公身前的八个位置,形成了冲着王九山所在位置的一个路径。石子之间最远距离不过十步。
“哎呀!”王九山作势跌倒,仰面躺在地上。
秦景公闻声,收回望向门外的视线,看到王九山倒卧在地上,赶紧走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当他一步踏入王九山布置的八粒石子圈内时,王九山忽然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嗯,哎?这是哪里?……”只见秦景公伸手向前摸索着,好像找不到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