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安静开车的顾长安，此刻也招架不住她强大的怒意，忍不住偷偷从后视镜观察着她。频率从几分钟一次，慢慢提升到逮到空隙便窥探。

顾长安：“清欢，你是去吃饭吗？”

沈清欢从鼻腔里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不然呢？去看别人吃饭吗？”

顾长安忽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尴尬地用咳嗽来掩饰。

两人一阵沉默，连车内的空气都变得尴尬。

过了会儿，顾长安又找了个新话题，“去吃火锅啊。”

蓦地，他又想起了她告诉自己的地点，脸上的表情窘态百出。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她说：“去火锅店不吃火锅吃西餐吗？”

顾长安干笑两声，“说的也是。”

气氛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顾长安是头一次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对于感情小白的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就连面对两人的独处，也显得束手束脚。

见她明显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顾长安长长的叹息一声，又不敢做的太明显，只得憋着气，一点点的释放。

片刻，他长臂一伸，车内响起了广播。

沈清欢显然被这突兀的声音惊扰了，好看的眉毛一拧，看了眼亮着微弱灯光的收音机有些不满。

下一秒，车内又恢复了宁静。

车子在大道上稳稳行驶，直到到达目的地。

顾长安不敢询问她什么时候结束，只好开锁放行。

生气归生气，但临下车前，沈清欢还是礼貌性地道了声，“谢谢。”

不等他回话，车内已经见不到她的身影。

顾长安盯着她的背影，木讷地回了句，“不客气。”

可这样的对话，却显得格外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