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抢饭碗的事儿,张守城的新戏在抢老戏曲的饭碗,老前辈们自然是不答应的。
现在看,把张守城的新戏归到戏曲行里,是有些牵强的,这根本不是唱戏,是演戏。
但,事情怎么能随人愿呢,等着吧。
“连您的面子都拦不住他们?”安子也知道这行里内斗的事儿,免不了的。
“到时候都有我呢,别告诉守城了,让他安心做他的新戏,只有把新戏弄好了,才能对抗他们!”康叔嘱咐了一句,走了。
安子继续看戏。
雪心站在另一边看着张守城他们演戏,看的有些入迷。
联系起她的身世和过往,比剧中那个盲哑公子还要惨好几倍……
中午,张守城跟大伙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回来的时候,才在前院遇到了康叔。
“雪心姑娘,老板让我去他屋里拿台本,您能不能?”安子很识趣儿,见这俩人走到一起,马上帮他们把雪心姑娘和自己支走了。
康叔回头看了一眼:“安子这小子真不错啊,他以为我要跟你谈常爷他们的事儿,马上就带人走了。”
“有别的事儿吗?”张守城也能想到常爷他们会如何反对,但听康叔的话音,好像有别的事儿。
“是养瘦马的事儿,过两天,咱们这后院就要改改格局了,我还要请一些教诗词歌赋的师傅,再让陶夭夭教她们唱曲儿,你那个乐团,我就不用了,找别人吧。”可能是受了张守城的感染,也可能是这事本来就太脏,康叔也跟着来了一句:“姓周的这是把我的脑袋往粪坑里摁,好人国这边,真……”
“我准备给孔煊一个机会,她要是选择是是非非,我就借她上位,她要是选择天真,我再想别的办法。”张守城打断了康叔的话。
康叔的表情十分讶异,今天的张守城怎么那么像一个斥候了,自己反而有点:“你,你想起来了?”
“没有!”张守城回答的如此果决,是想向康叔传达一个信息,他这个张守城,也是可以做好斥候的工作的,前几天,是脑子太亢奋,智商不在家。
“哦……”康叔明显感觉到了张守城整个人气势上的变化,当然,这是好事:“需要我做什么配合吗?”
“不用,你露面也不方便,还是我自己来吧,安子也可以帮我办点事。”张守城说道。
“可以,那我这边的事儿,尽量不麻烦你。”康叔说。
“好。”张守城走了。
康叔站在这儿,停了一会儿,总感觉,就是以前的张守城回来了。
接下来几天,康叔就是在忙他养瘦马的事儿,张守城则全心全意在准备他的新戏,一方面是想着孔家还要用他的钱,另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小白脸’事业做准备。
如果,孔煊选择是是非非的话。
从张守城病倒算起,到张守城的新戏开票,一共有十四天的时间了。
这期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知道的,堪称神奇,不知道的,还以为没这么回事。
新戏的‘宣传’,就是张守城传递给孔煊的信息,希望她得到这个信息以后会找来,而孔家,肯定是不会拦她的。
最好的宣传,就是报纸。已经在好京城住了半个月的张守城,又孤陋寡闻了一次。古代是有报纸的,在他那边的历史里,宋代以前就有‘官报’了,宋代以后,小报也开始出现了。
而好京城的各种报纸,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只通报消息,很少些出报方的观点和评论。
尽管如此,张守城要演没有唱念做打的新戏的消息,也成了好京城里的热搜、头条了。
一直忐忑等在家里的孔煊看到这个消息,也顾不上家人对张守城到底是什么看法了,带上大杏儿,就出门了。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来到长乐园后门,给她们开门的是安子。
这几天,张守城一直让安子这里等着她们呢。
“孔小姐,您是来找我们张老板的吗?请您在这里稍候,他正在前边排戏,我去叫他!”安子很客气。
“我跟你一起去!”见了张守城一面,还得到了家里的‘默许’,孔煊已经不跟张守城见外了,何况,张守城这次是大病初愈加上新戏上台两件喜事临门,她作为‘自己人’,当然要刻不容缓地去恭喜,或者同喜。
但安子又拦了她一下:“孔小姐,您直接过去,恐怕有些不方便。”
“什么?”孔煊根本就是来见她的‘未来夫婿’的,一听到‘不方便’这个词儿,可想而知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