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下次我要是去看戏,直接去找你!”一个照面之后,尤志燕也不把张守城当外人了,只是回到屋里以后,飘出来一句:“这唱戏的长的是挺俊的,怪不得那么多人专门跑去看他呢,我看他细皮嫩肉的,有点虚,别是得过什么病吧……”
张守城心说,幸亏自己当初没有走尤志燕的套路,要不然,不知道有多艰难呢。
跟着三爷到了动物园里,俩人又玩起来了。
今天,突然见到了尤中康,张守城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尤家大爷的气势才更像他家老爷子,中气十足且含而不露,当然也更像官场上的人。
虽然一次见到了尤家两代主事的人,但眼下是谈不上什么眉目的,张守城也就是看看人罢了。
还不知道,尤家两代家主是怎么看他的……
在尤家一上午,下午张守城就紧着赶回太平剧社了,到傍晚散了戏,齐老板过来问了问。
张守城只说了说今天见面的情况,别的,也没什么好汇报的。
到底没有跟三爷白交往一次,很快,张守城的家里也多了几只动物和几罐蛐蛐,其中,他养的那几只兔子真是刷新了他的认知,原来以为兔子是多温顺多可爱的动物呢,谁知道这兔子的破坏力那么大,差点把他家的墙头给扒歪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这话,真不是白来的。
张守城只好找了安子,让安子找几个人,给他修个兔子窝再修补修补墙头。
安子办这样的事儿自然不再话下,只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板,您这是干吗呢,那边跟周管家黏糊着,这边又搭上了尤家三爷,图什么啊?”
安子也没多想,就是觉得张守城在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像之前他那么上赶着给周管家送银子,现在又巴结着尤家三爷。
张老板要钱有钱、要名气有名气,虽然会遇到一些不讲理的事,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活的这么累。
真不至于。
听安子问了这句话,张守城也意识到,自己该给安子一个解释了:“你还记得孔家大小姐么?”
“记得啊……”安子不明白,这些事跟孔家大小姐又有什么关系,不是断了很久了么。
“我跟孔家大小姐,是两情相悦的,奈何这世上,没有权力,我什么都不是。”张守城沉沉地说了一句。
安子这脑子多好使,自动补全了一个故事,同时,他也有些感慨,张老板在好京城里也算得上一号有钱人了,没想到有钱人也有过不去的坎儿,果真,这世上谁都不容易。
从这以后,安子就不再怀疑张守城的事儿了,只是尽心尽力把老板交待下来的事儿办好。
张守城当然希望安子这样,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安子的。
如果有机会,再说吧。
张守城又过了一段剧社、家里和三爷在一起的日子,时间虽不长,但跟三爷挺交心,因而,张守城也更加觉得,三爷真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可尤家的事呢?
三爷真的就置之不理!?
又一天夜里。张守城跟三爷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不是交杯换盏,就是边喝边聊,小酌了几杯。
三爷突然说了一句:“这孔家人也挺黑的,当年扶我爹上位,原来是为他儿子准备的,要不是我爹……”
“什么?”张守城想继续听下去。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三爷难得惆怅了一回,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喝了一杯。
张守城也不敢追问,只是在心里分析着,三爷说扶他爹上位,那说的就是孔家第一代家主孔笙林了,为他儿子准备的,是孔笙林的儿子?那就是孔壬清的父亲了?请报上说,他早就死了,难道死的也有蹊跷?
这顿酒喝的时间不长,三爷早早的回家了。
张守城也急着赶到了太平剧社,找到了齐老板,把三爷的话拿出来,分析分析。
孔壬清父亲的情况,情报里也不太清楚,不过,也没必要搞的太清楚,重要的是现在的人。
齐老板也给张守城带来了一个消息:“很快,孔煊就要调到好京城了。”
“这么快……”年前大选的时候孔家没出手,刚过完年又把孔煊调到好京城,这一招儿,让张守城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这是好事,孔煊到了,你离孔家的核心权力圈就近了。”
“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