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珍馐美味端到了桌上,孔家这些人加上张守城,坐在一起喝起酒来了,谈论的也都是家里的一些事,其乐融融的。
到酒过三巡,孔焯和孔壬远才委婉地表示了一下,以前是他们鬼迷心窍了,非要跟孔壬清和孔煊争国主之位,既然孔家的荣耀是孔壬清和孔煊夺回来的,他们就不再觊觎了,后来,他们还说到了张守城,一致感谢起张守城了,他们承认,要是没有张守城,孔家是绝不会有今天这一步的……
好一个惊天逆转!!!
张守城觉得自己的事儿可以放一边,就孔家内斗这件事,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就在前些天,孔焯还拉拢了常里楼,又明确表示要与自己为敌,与自己为敌就意味着跟他二叔和堂妹开战。
可以想象的到,在自己之前之后,孔家父子俩已经和孔家父女俩交过手了,至于都发生了些什么不重要,但肯定是血淋淋的……
酒宴上,大家都很开心,自然就喝到了很晚。
直到孔焯喝的酩酊大醉,孔壬清和孔壬清老泪纵横,张守城和孔煊四目相对,酒席才算撤了。
今天是到孔焯家里吃的宴席,孔家父女这一家自然要离去的,而孔煊,很自然地跟张守城坐一辆马车,回张家……
“孔焯把官辞了,我伯父本来也是要辞官的,但被我爹拦住了,他们交出了他们在朝廷里安插的所有人,甚至为对付我们预备的一些人,连他们前一段时间暗中联络尤家和你的事儿都说了,他们说,为了孔家,他们不像再斗下去了,他们投降啦,以后,有个孔家人的身份就行了。”到了马车上,孔煊肯定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张守城说说的。
“……他们真的投降啦?”张守城到现在也难以置信。
“……”孔煊没有说话,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投降是不是真的,但她很愿意相信是真的,谁想看到自家人跟自家人斗啊?
“孔焯呢?”不是张守城心狠,实在是这世上的事,难说。
“孔焯……把官辞了……你想起来没有,昨天夜里孔焯去找我们,不太正常……”孔煊也有点醉了,她在家里也是喝酒的,跟堂哥一样。
“……这么说,孔焯真的投降了。”张守城只好跟着说了一句,别说孔煊,他也是极其渴望孔焯投降的,这样,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有一天,我爹也投降就好了……”孔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张守城没法接话了,要是代理国主投降,就是投降给自己了。
回到家里,俩人很快就睡去了。
孔焯投降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谁都无法相信。
对这种没法相信的事儿,就不用一直挂在心上了,明天什么样,做好准备就是了。
夜里,张守城醒了一回,跑到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去了,他太希望孔焯投降是真的了,甚至希望有朝一日代理国主也能投降……
次日下午,孔煊才去上差了。
张守城则去找常里楼了,像孔焯投降这样的事儿,他已经没法跟别人商量了,只能来问问常里楼。
没想到,常里楼这个官比朱胖子还不如,竟然也是要查考勤的,今天正好去上差了。
张守城没有让石为去衙门里叫他,不用急,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有这一下午工夫,张守城去剧社看了看。
剧社里的人和一些老观众看到张守城,都是十分欢喜的,他们都明白,虽然现在张守城不上台了,也很少来剧社带徒弟了,但张守城才是太平剧社的灵魂……
关于剧社,张守城也是有打算的,只是现在小丁和安子都没回来,他只能来看看罢了。
一直在剧社里呆到晚上,张守城才转回常里楼那儿了。
常里楼回来了,形单影只的。
“你现在还缺什么?怎么不找个媳妇啊!?”张守城实在是看不得常里楼可怜了,找个媳妇,还是没什么的。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常里楼现在需要修心,身边有人也不是好事:“你怎么来了?”
“孔焯投降了,不仅辞了官,还把他们的人都交出来了,孔壬清本来也是要辞官的,被代理国主留住了,对了,孔焯的孩子快出世了。”张守城只说了重要的几天。
常里楼马上问道:“孔焯辞官以后在做什么?”
“……”不服气行吗,张守城可没想到这个问题,对啊,看孔焯是不是真的投降了,就得看看他投降以后在做什么:“我会关注的。”
“如果是我,这一定是我用的计;换了孔焯,我有两个不确定,一是他那个人,二是他为什么要投降。”常里楼也终于判断不准了,因为对方是孔焯,少有的他很早就看在眼里的人。
“……别废心思了,反正这是件好事。”张守城听常里楼说到这里,就知道他暂时也是看不出什么了,那就不要麻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