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她体验一把刀下亡魂的感觉吗?
这时,身旁一个身着囚服的男人,披头散发,伤痕累累,鞭痕重重,看不清面容。
他伤得太重了,江郁认不出来他是谁。
他背对着自己,伸手将她挡在身后,而一柄利箭穿破他的胸膛,他心口血液喷溅,染在自己身上脸上,他倒了下来。
箭镞上系着铁链子,射箭的人往后拉着铁链子,倒刺的箭头将囚犯的心口肉一寸一寸地往回拉。
江郁扶着他,他还在不断地流着血,江郁想给他止血,可发现血止不住,一直止不住。
江郁慌了,手忙脚乱之间还把他弄疼,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扶着他的两肩,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不想他这样便死了。
手忙脚乱道:“不会死的,不会死的,这是梦这是梦,你忍一忍就好。”
江郁一直跟他说着不会死,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
身后的黑衣侍卫兵列两旁,将整个刑台封锁起来。
江郁如笼中俘虏,已经被人锁定其中,无数柄箭镞从四面八方朝她袭卷而来,如瓢泼大雨。
透过囚犯肩侧,江郁也看清了那手执长弓之人。
那人一身冰冷玄甲,眼神如俯瞰世间蝼蚁,冰冷无度。
气势冷凝,如撼山拔岳,气吞山河,单单是静静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已经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他就那样远远地凝了过来,幽暗深邃的眼神缄默不语,不知穿透多少个岁月山丘。
一段记忆袭卷了自己脑海,占据心腔。
在这段记忆里,这人,是她的毕生所求,是她的毕生之苦,是她的郁郁寡欢。
她感悟着梦中自己的悲哀,无法脱身,牵带着自己的千肠百结。
“你说什么呢?”
柳皎皎一把将扶着江郁的肩膀的男人推开,扶着江郁晃动了好几下,“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中暑了?”
手背贴在她的额上,“有些热,是中暑了。”
江郁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境之中,喘息不已,疼痛不已,直至晕晕乎乎地坐起来,抬手拍了拍自己脑袋。
“怎么回事?你现在是白天也能梦游?”
江郁顿了顿,欲言又止。
她这次的梦只有一个最后结束的画面,但记忆跨度却是超过了十年,断断续续的碎片似乎都开始连接了起来,拼接成了一段十年的往事。
唯一相似的感觉,附骨之疽的恨意!
柳皎皎见她始终说不出话,急忙将人扶着走出了人群。
急得说道:“江郁,你到底怎么了啊?别不说话,你别吓我?”
江郁咬着下唇,脚步微晃,双膝实际早就酸软不得,累得透不来气,心一寸一寸地被揪扯着,撕开。
太深刻了,太真实了,以至于明知是梦却迟迟走不出来。
她捂着心口,低喘不断。
怎么办?
怎么办?
要让她怎么说?
说自己这一次梦见的是便是那个她向来敬而远之的人?
官方:恭喜本书第一男主角顺利出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