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还真是与她在江嘉恩跟前的风光不可同日而语。
干嘛要跟着自己?干嘛要作死?不知道温舒的下场?
江郁叹气问:“辛苦吗?”
她摇着头说不苦:“五小姐能将奴婢从水深火热的地方救出来,奴婢已经感激不尽了,今生能在五小姐身边伺候,不敢说苦。”
“你在她身边还能过得不好?”
她垂着浊泪的眼珠子,声音凄凄:“四小姐喜怒不定,脾气暴躁,生气了便喜欢拿身边人出气,有时候奴婢便是半夜守夜都要被四小姐从床上拖起来打骂。”
江郁讶然道:“她还有这毛病?”
紫竹点头:“是啊,四小姐也不是经常发脾气,是每次在老夫人跟前听了一两句不顺耳的话或者白眼,她才会不开心。”
江郁哦了一声,看来她们还真是亲人,便连这暴脾气也一模一样:“这样啊,那你也要小心点,毕竟我会梦游也是举府上下皆知的,夜里没有人守夜,但也必须得有人睁大眼珠子将大门严严实实锁好,若是让我拿到刀剑什么的,那便更遭了。”
紫竹面色微微一颤,喏喏地应是。
外面的确有传言,但也不知道真假,她夜游时......杀过人。
江郁指尖落在石桌上轻轻地叩了叩,“对了,听多福说,你与他是邻居,青梅竹马?”
紫竹点点头,并道:“小姐,您不要责罚多福,这事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好。”
江郁提起水杯轻轻一抿,眼睑微垂:“我把你许配给他如何?”
紫竹眼神恍然一变,抓在手上的袖子褶皱更深,似是惊愕了一瞬。
但她情绪管理得很好,很快地便将惊愕收起,换成了一副羞怯的模样:“紫竹如今已然是小姐的人了,一切事情都但凭小姐吩咐。但是......”
她红唇半咬:“只是奴婢的养母今年正月便已经去世了,奴婢要给她守孝三年才能嫁人。”
江郁眉心一拧:“这般凑巧?”
紫竹忙道,声音也带着微噎:“奴婢父亲酗酒如命,都是养母辛苦养家,去年已经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