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抬眼:“江郁,你说的是他吗?”
江郁没说什么,两只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紧了眼前这人。
先生双手负在身后,淡声笑道:“是还没睡醒吗?我方才便见你神色不对,怕是又梦魇了吧?”
关切意味浓浓。
江郁腮帮子扯了扯:“如果可怕的只是噩梦,那我装作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先生眉眼骤冷,似是不虞:“你这是何意?”
江郁伸手触上徐克玉的脸:“我摸你你反感吗?”
徐克玉摇头。
江郁歪着头,扬唇望着她笑:“如果我长得跟先生一样又老又丑,跟只老斑鸠似的摸你,你恶心吗?”
徐克玉眨巴眨巴眼,耳尖红了。随后又想到什么画面,面色有些黑。
同窗:“......”
你们俩再这样眉目传情,够了,真是够了。
先生咳嗽了数声,手指着她,怒发冲冠:“江郁,你把学堂当什么地方了,给我出去。”
“先生是有什么不敢在这里直说的?”徐克玉冷眼。
先生眼一瞪,“连你也这样,你也被带坏了不成?”
“你们两个近来就不太对劲,学堂里已经是有不少人反映你俩交从过密,难道还不知道悬崖勒马?”
“如今,就是在学堂上连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会了?”
指着她俩,骇然地看着江郁这个祸患。
江郁抬眼扫过他心有余悸的眼,可笑他的颠倒是非。
“尊敬是应该的,但要尊敬他们的行为,而不是年龄,一个人的行为不正确,那么不管他多大岁数,都不能尊敬他,反而要去指责他。”
先生一听,气得胡须颤抖:“大胆,江郁,你也太无法无天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诬蔑我的名声。”
江郁甩掉手帕扔在地上:“先生,我敬你才喊你先生,也敬佩你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做出这种人面兽心的事情。”
先生一股气涌在喉咙口,将整个脸涨得通红:“你说清楚,我怎么你了?”
江郁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难道又想以叫醒我来的借口解释,这种理由已经用烂了。”
“胡说八道,你跟我到祭酒面前把话说清楚。”说话间便要伸手过来抓她。
江郁甩开他的手:“我不去。”
“难道怕了?既然怕就诬蔑别人就要用承担责任的勇......”
先生语气一顿,见江郁忽然拿着药瓶出来。
周围一阵议论纷纷。
“这个药罐子该不会要装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