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好想填了这个塘。

说话文绉绉的，不单刀直入，还总让人胡思乱想。

封玉棠似乎没有意识到江郁已经生起了愤慨。

旋即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克玉的母亲和我娘是闺中好友，来往甚密，我是听起我母亲在转述克玉说起你的事，想来颇是妙趣横生，要不然克玉这人冷情冷性，也不会跟你私交甚好......”

江郁听得一丝怪异，却又琢磨不出什么。

还以为寻她麻烦或许是为了给他妹妹报仇来的，可他却无端说起了徐克玉。

江郁一脸困惑不解：“探花郎您到底想说什么？”

封玉棠拧了下眉头，看了一眼她：“克玉那人心思冷，脾气又暴躁，很少有能说得上话的好友，不然也不会跟你玩得来，但你们的来往，需要控制在一个合适的度上，不要......不要太过了。”

封玉棠清咳了几声，嘀咕出声：“何况你俩风头正盛，外头对你们俩的看法都很有偏见......”

而他若不是常听雪儿提起，压根不知道竟会有这一回事。

虽说世风开化，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再三注意才好。

江郁皱了下眉，抬眼看他，冷哂：“你是说，大家都怀疑我们俩......在一起了？”

封玉棠大声地咳嗽起来，目光四下乱撇。

江郁嘴角微微一扯，笑道：“那又怎么样，是真的。”

封玉棠两眼直冒火花，横了过来。

“你们可是......”

封玉棠蓦地别开眼，不敢看她的眼睛，皱着眉心嘀咕出声：“你们可同为是女子，好歹也是读了圣贤书的，知礼仪，明大体，要是先生知道，陛下知道，又该如何看你，如何看她？”

江郁看清了他眼底的怪诞和惶然，听着他口中喋喋不休说出来的荒诞，颇觉好笑，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又不是什么稀罕事，短袖之癖又不是一日两日了，男子可以为的事女子也同样可以做，不管是读书还是当官，更甚者是领兵打战。”

江郁遥手一指：“便是那个位置，曾经也是女子掌控在手过。如果你介意我们如此作为，那为何不去管束好男子之间的风花雪月，如果你不能做到一视同仁，麻烦给女子让开一条道。”

“我们从未输给过你们，你口中所谓的偏见，不过是你自己心思狭隘的想法，妄自尊大，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