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里嘶嘶地吐着气,就着江郁的手重新爬起来,揉着屁股揉搓了几下后,咬牙切齿地唾骂了方才那人好几回,次才将江郁道:“谢啦兄弟,你是,鞋......”
鞋拔子脸好生出挑。
男人顿了顿,出口的声音噎喉咙内。
“这位兄台,贵姓?”
江郁迅速地偷龙转凤,藏起信函后才抬手作揖:“免贵,姓迟。”
迟是她师父那死老头子的姓,可至今为止,江郁却不知道他名字为何,来历为何。平日里只好老头老头地唤他,他一个劲地说自己要尊师重道,敬老尊贤,不然便不给自己好果子吃。
可他那规矩又能好到哪里去?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油嘴滑舌的,成日里就等着他的十三房姨太太来给他送吃的。生气了便拿自己磋磨,真是把自己当狗来使唤。
现下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便撩出自己的名姓,若是在外惹到什么,岂不是在给自家招祸害,反正老迟还没出来,就让他来背锅得了。
男人见他不透露名字疑惑更甚,“迟弟,我姓管,名长淮,字宗仪......”
江郁低眉顺目,抬手作揖,态度恭恭谨谨,疏远立见:“原来是小公爷,小的失礼了,还望小公爷饶恕小的愚钝无礼之罪。”
管长淮一愣,摆摆袖子一笑。
既然他故意想要隐瞒姓名,怕是有不可说的苦衷,自己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也明白实话说得太多反而会物极必反的道理,端起一身的清风高月,朝下方一睨:“你行为举止有何用失礼之处,莫要再妄自菲薄,你如今已然知我身份,便算是我的朋友。”
说罢,笑着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迟弟是哪里人?”
江郁笑了笑,“小弟是江南人,闲暇之余也好游山玩水,此次进京,其实,小弟说句实话,小弟也曾有幸见过小公爷几次,但都不敢接近。”
管长淮眉旋即高高挑起,语气不由得加强:“哦......”
江郁便道:“原是在一旁就见小公爷往这池水旁来,本不该打扰您,只是见小公爷有危险,这才疾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