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面上苦涩地一笑，握住了那把匕首：“又不是我杀的你，你干嘛不去找杀人凶手。”

何仙笑着俯下来脸，猩红的血都一寸一寸地落在她脸上，身上，苍白的脸色渐渐地看不清楚表情，她笑：“因为，你知道我死了，还知道要怎么对付我。”

她左手拉起江郁的左手，那里正藏着一张符纸，捏得皱巴巴的。

江郁捻动指尖的符纸，往内一收：“其实不用这个我也能对付你，但想到你死得这样惨，我应该帮你才对，姐姐，我帮你找杀了你的人好不好？就看在你曾经救过我和我哥的份上。”

何仙嘴角的笑意敛紧，仿佛在听到什么有趣又无知的笑话，可叹眼前不正就是个无知的女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依旧没什么大的作用。

冷笑出了声道：“你对付不了他的，我们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他，那么多姐妹都死了，我自然也脱不开干系，没有下属死，上司还能好端端地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罪责难逃。”

“我们坚持了那么多年，我们努力地经营了那么久，就为了将他杀死，可他......”

何仙嘴角猩红的血冒出来，眼角扬起，轻笑道：“知道我们秘密的都该死，如果你的存在被他知道了，你肯定也得死无葬身之所。”

“所以，死在别人手上，还不如死在我手上，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无人道。”

江郁目光微微一怔。

想起昨夜自己所见的那些意图刺杀某人的女子们，心下一凛。

觉察到身体一丝怪异的疼痛，左手食指和中指捻起符纸往她额间贴去，趁此时机，双手猛地用力想将她推开。右腿曲起，踢动双手抬起旋身将她压下，反手夺过她手上的匕，刺入她的心口，唇念念有词......

江郁呼吸几个起伏，脑子久久没有回转过来，抬手抹了一把，脖子上溢处一片猩红的血液，抓起一方手帕掩住。

看着自己身上一片血污，皱了下眉。

抬脚匆匆往浴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