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眸色一涩,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中,眼睛和身上极疼极疼:“我死去的孩子,两岁半的时候便死了,因为生病发高热,烧了两天,她爹都不当回事,她死后我不舍得将她葬得太远,就只能放在自己面前。”
她眼角泛着泪,划过脸庞,痛苦无助又无奈地捂着自己的脸庞,放声嚎啕大哭。
刚生产过后的身子骨看起来也越发地消瘦可怜,产后精力虚弱,哭丧不过一会便晕晕欲坠。
管长淮没被她泪光所迷惑,“这个女人简直恐怖至极,什么叫入土为安,老祖宗留下来的习俗流传至今,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我不狠心,今天我的孩子就会死,我把孩子放在我眼前看着有什么错,错不在我。”
“最后一个问题,大着肚子的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的?”
方氏抬眸看她,随后将长睫微垂着,盖乌青的眼睑,竟是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不是说了,为母则刚!”
管长淮气得咬牙,若不是看在不能打女人的份上,早就将这个恐怖至极的女人给踹上一脚解解气。
怒视了眼江郁,“看看,你起的头你说怎么办?”
江郁无奈地呵呵。
燕辞手轻拍了下他,从屋中出来:“她没有活路了,亡命之徒谁还会担心那么多,孩子是她最后的软肋,想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得从孩子下手。”
管长淮点了下头,心底暗戳戳地打算好了将孩子给抢过来弗想法,反正跟着那样一个杀人犯母亲迟早要被她给带坏。
江郁闻言,勾了唇角笑了笑,对他们的建议回答不置可否。
长街的尽头已经生起了朝晖,于暗夜中腾起斑驳的白雾,树梢挂着或浅或浓的水雾,晕染了雾霭中一片灰色。
院子咯的火光一直通明未熄,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才缓缓地渐变下来。
不过从屋子里出来时,便见着了正在院子中背着手踱步的中年男人。
“爹......”
江安允闻言回过来头,脚步快步地朝自己跟前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