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斥烛面色一僵，这种异样的感觉是自从她把帕子抽出来擦脸的时候就有的。

怎么会有人是这样的态度？她不该问清楚这里是哪里吗？好似真当自己来度假的，看她穷讲究，寒酸样，小家子气..…简直就是让人火气大到伤心又伤肝。

“你够了吗？”澹台斥烛忍不住开口问。

江郁闻声抬头，认得出来他是谁，因为身上的襁褓还半吊在他身上。

“小朋友，你是早上我帮忙接生的那一位。”可是，她记得千真万确，生出来的应该是个女孩子，而不是一只刚出生不到两三天就会说话的怪物。

他点了点头，咧着唇道：“是的，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既见证了我的出生，又参与我的死亡。”

声音软软糯糯，倒是跟个孩子一样，可说话声却让人心神不稳。

随即，暴怒出口：“江郁，你死了你死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拖我下水？你是恶魔吗？”

“抱歉。”江郁怔怔然地看着他。

不过他说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这样摔下来摔死了，可身体也不是很疼，但死了，估计就是感觉迟钝吧！

她死了。

好奇怪，这死相，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抱歉有个屁用，你一辈子除了说抱歉，除了连累别人外，你还能做点有用的事吗？你简直是要气死个人。”

澹台斥烛优雅地举高双手，若江郁没猜错，他怕是要掐死自己。

江郁不动，看着他道：“你怎么被我连累死的？我只知道那时候抓的是方氏，方氏呢？”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不害怕，但就是身体僵住了。

这个世界恨不得想杀自己也就只有那个不折不挠越战越勇的疯子了。

加之从方氏那里听来的一切，怕是眼前这人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