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礼怔怔然的听着。
忽然左臂膀肋下被人给捅了捅,挠了挠。
蔡华礼被吓得一颤,侧过身子抚着心口道:“妹妹,你究竟想干什么?”
身侧的女子朝他揶揄一笑,“怎么,我瞧你跟莹穗今日倒是聊了许久,这样的场景以前可不曾见过,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把莹穗给娶到手?”
“她又不喜欢......”蔡华礼面上闪过一丝黯然。
若是可以,早在今日她行及笄礼的时候便把一切都跟她说明白。
可她却是神色淡淡。
知道她最喜欢的是花花草草,可是却唯独不接受自己送与的。
蔡家小姐眼尾轻挑,拍着心口做着保证:“不可能,要是不喜欢,绝对不会跟你说话超过三句,我敢担保。”
蔡华礼脸上升起异样的暖暄:“是啊,我今天也觉得她怪怪的。”
“我今天觉得您怪怪的,小姐。”
君儿怔愣地看着面前肤如凝脂的女子。
“怪,我哪怪了?”
就算自己装不成钟莹穗原先的模样,但这张脸,横看竖看都不可能是被人假冒过的。
江郁很坦然地卸下身上钗环,洗手,擦着香膏。
鼻尖便又是一蹙,将手重新放回了水盆中,很细致认真地搓着每一根纤纤玉指。
“小姐,你怎么又开始洗手?”
君儿不解地看着自家小姐异样的举动,还说自己不奇怪。
自从把屋子里的盆栽全部扔出去后,原本不打算去参与的宴席又偷摸着回去吃饭。
以前从不与蔡少爷说半句话,现下却是不知在明目张胆地眉目传情。
以前最喜欢的便是沐浴的时候用特质的桃花香露,睡前便是涂抹着香膏后才会入睡。
可现在呢,沐浴更衣不准人进,香膏现下也不再用了。
总觉得,自家小姐便是及笄礼过后,忽然脑子砰地一下,对所有带花的东西敬而远之。
江郁将手甩了又甩,掸了几滴水珠子在她脸上,“我忽然想通了,树挪死人挪活,你要不动,就等着一辈子在坑里混吃等死吧。”
“想通了?”君儿猜不懂看不透,但小姐已经是翻身上了床榻便自如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