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两眼珠子乌溜溜地在周边这破败的砖瓦房打着转,“算了,小姐,我没那么多钱。”
江郁都快被这没远见的小丫鬟给气死了:“你就一辈子是个劳碌命算了。”
“小姐,您为什么要咒我?”
“......”
江郁扶额:“指桑骂槐,其实我咒的是里面那位。”
君儿这才收了啜泣声。
说来也奇怪,总觉得小姐在及笄礼那天后就开始针对林枫,不过是个养花匠。
不过还是很有脸色地说道:“小姐,奴婢也不曾想到,林枫这人外面倒是装得光风霁月,说自己是什么养花的,内里竟然是这种无耻小人,装什么阔少爷,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江郁双手倚在窗边,下巴支在上:“确实,他无耻什么了无耻,做了什么了,不过就是想要隐瞒自己的出身,无非是怕丢人现眼,也没有人规定不能这样的。”
君儿蹙了下眉,唇角似有似无地嗫喏出声:“好像也对,我是在给人当奴婢的,街坊邻居就会嘲讽我几句贱骨头,什么不好当,偏要去卖身为奴,还说什么嫁人都比我过得好,可我做错什么了,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伺候人的又怎么样,她们还没我一个月月银拿得多呢。”
江郁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髻:“说的对,靠自己的本事赚钱碍着那些人什么事?关说不练的假把式,其实不过都在羡慕你有那么多月银可用。”
“我从今天起再给你加银子,带回去气死那些人得了。”
君儿小嘴微张,惊诧之下反倒把嘴巴给阖上,“小姐,您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你家小姐以前眼瞎了,现在要去把治眼睛的钱拿回来。”
君儿还没反映过来神,便见马车内的人早就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进了林家。
君儿生怕她真的一言不合便强抢,忙不迭地走进屋里去。
江郁鼻尖动了动,嗅到了浓郁的花香,林家这间小小的院子栽种了不少花草。
“我找林枫。”江郁顿了顿,唇角含笑,眉眼间带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