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微微一笑，捋起两边袖子，往他脸上捏了有捏，“那你想当盲流子？”

“我都已经会了，为什么还要学这些？”

因为被扯着脸，又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委屈了。

姜彧指着那面书架：“这里的书我都看过了，也都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不信你可以考我。我会画画，你往多宝阁第三层摸上去，那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画的。我会兵法，也看得懂剑谱，你让我看什么我就看什么，你不在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看好多遍，不想再看了，我会骑马，也会射箭，可我要是学了那么多，变成以前的我怎么办？”

江郁不解地皱了下眉，松开了他的脸颊，“这么不好吗？多接触你以前的东西，或许还能早日恢复记忆。”

姜彧道：“不好，我要是变成以前的姜彧了，你肯定不会理我。”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江郁在心底低声道，面上却是忙摇头：“你想多了，不管以前的，还是现在的，统统都是你一个人，这是不会变的。”

姜彧眼神莫名地晦暗下去几分：“我不要变成以前的我，我宁愿我什么都不会，这样你就不会不管我。”

江郁心下微震，下意识地感到后怕，皱了下眉，往他后脑勺摸去。

脑后的肿块竟不知不觉消了不少。

“你好了？”

隔着一方小炕的距离，江郁屏住呼吸，目露疑色，伸手过去捏着他的下巴抬高，“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