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碎裂的声音传出。

江郁的耳膜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一时间，仿若有什么东西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放了下来。

“杀你，我怕她会记得，以后就不跟我玩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呢，江郁，你都拥有那么多了，还要七情六欲做什么？越是临巅，越是要享受那种孤独的感觉。”

柳皎皎眼底沾满了猩红的色彩，手从江郁背后抬起，带着腥甜的血痕划开一抹艳色。举起了手，而五指衍化成了锋利的竹刀，再一次划下，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

“心软就是懦弱，就是无能，你终究要为自己的心软付出代价，你失败了，作为镜城之主，我只好把你抹杀掉。”

江郁后背刺痛难忍，闷哼出声，目光微变：“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我只知道，但凡我在意的人，我就不想跟她反目成仇，自然，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命格既定，就不允许更改，众生皆苦，谁也逃不开设好的一劫，知道了又如何，你难道还要一个一个去保住，为免有些自视甚高，那样还要人去祈求神明做什么？干脆都求你好了。”

江郁垂着头颅，咬着唇角一阵冷笑。心软有错吗？要真变得六亲不认就好了？在澹台的记忆里，自己将来会变成他口中的杀人恶魔……

柳皎皎道：“你笑什么？”

“其实不用求我的，给我点吃的就行，我一向很好说话。”江郁阖下眼底的暗眸，嘴角翕动。

“你在干什么？”尖锐的嘶吼传开。

江郁眼皮微掀，轻声道：“你口中的众生，真的皆苦吗？那就一锅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