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高坐在马背上,睨着下面这人。
江郁被他盯得不舒服,道:“还等着做什么,快带我去见徐克玉,我有重大军情回禀。”
燕辞嘴角微扯:“江郁,你故意闹事是不是?”
江郁愕了一瞬,脑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和力气,跳上去就是抓着他缰绳死命地拉住,“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今天不说个一清二白我不许你走。”
“你装疯卖傻玩够了没?”
江郁摇头。
她记得她没装疯没卖傻自然也就没玩,怎么能够了呢?
自己来边关这么多年,身份一直隐藏得好好的,唯独就被糟老头和徐克玉知悉了去,怎么现在还冒出来个人?
如今瑾王知道了,那岂不就意味着那姓姜的很快也会知道,这样怎么能行?
正想问他能不能给自己保密,无论多少金银都好商量。
燕辞下了马,眸子里锁着愤海,嘴巴里开合不休,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
江郁晃了晃脑袋,手腕猛地被人一把拽住,燕辞拉着她大步往前走去,在巷子的尽头他才停下脚步。
江郁被拉着,甩了好几下挣脱不开,只能做罢。
将她逼至狭小的暗巷里,燕辞才肯停下。
“大庭广众下你不丢人我都替你丢人,说吧,你到底想玩什么?”
燕辞环着手睨着她:“别在我跟前装,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郁摸了摸脸,手放在头顶上,又看了看身上的女子衣裳,轰然一顿:“我怎么,我怎么,谁给我换回女装了?”
“这里不是在边关吗?我不是在大西北跟敌军负隅顽抗吗?前线的战士还等着我,我怎么能做逃兵?军情,对了,我方从敌营回来,要跟徐克玉禀报军机的,胥前锋掉壕沟里去了,至今行踪成谜,生死未卜......”
江郁不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说。
抱着手,踱着步,从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折返回了左边。
喋喋不休地说道:“宇文老贼,不,宇文小贼正驻兵在三百里开外,两万兵丁刚从横涧山跋涉而来,现下都精力疲惫无心在战,我们趁火打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燕辞嘴角抽搐:“你,喝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