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袒护另外一个人,除了钱权的关照,还有的便是迫不得已。
朱嫱背后的权势逼迫着赵乐水给他找各种各样的由头包庇其罪。
她要做的是,让朱嫱背后的人,也就是赵乐水的保护伞,将老赵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给踢出去。
而后,还不得不恭恭敬敬地把瑾王这尊佛给迎进来。
“以战养战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有了这定金,之后您想做什么,还不是如鱼得水。但在这之前,您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这就需要到我来给你保命了。”
“别小看朱大少了,他可不简单,虽然我不知道他爹是谁,但莫名地觉得,他爹应该也很了不起。当然也别小看我,从两年前我救了你开始,你就该知道我可是镇宅驱邪,招财纳福小达人,把我请回家拱着,绝对物超所值。”江郁自卖自夸。
燕辞腮帮子一扯:“算了,我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江郁摇头叹气,“到时别后悔就行。”
燕辞斜睨着她:“你刚还不是说你不知道朱嫱到底什么来历?”
“信不信,我只要回去了就能知道他是谁?毕竟,每一个熊孩子背地里都有一个呵护备至的母亲。”
江郁抿了下唇,“算了,你母亲有点多,你不懂。”
燕辞语气一滞,垂在膝盖上的拳头隐隐地攥了起来,绷紧的身子正在积蓄一场滔天大火。
江郁起身,勉强挪动了几步:“我错了,我说完了,我该走了。”放下几枚银钱:“这顿饭,就算我请你的。”
毕竟是忽然吃到一半,看着他微微发肿的鼻头,忽然想起是自己砸上去了。
跑了几步远,又折返了回来,双手撑在桌上,用夹着竹片的右手叩了叩桌。
虽算不上振聋发聩但也算是醒脑开窍。
他要是还懵懵怔怔的就不应该了。
江郁一脸严肃地道:“我可没骗你,你明日真的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