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躲闪着,拼命往前奔跑,“你上辈子杀了我,我要是还不报仇我还好意思做个鬼吗?”
江郁气急而怒:“那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你要是长大了会变得更坏,注定会发生的事情,不管几率有多小,都会发生。”澹台住了脚。
“难道还要等你长大了羽翼丰满后再来一场君子间的较量是吗?狗屁的君子。”
屁股上忽然冒出了火花,澹台弹跳起来,滚落在沙地上将火花扑灭。
“狗屁的师徒,在利益面前什么也不是。”江郁泻了泻火。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于她而言,只是一场梦,只是那梦境对她的影响过于深刻。
十年疆场的坎坷艰难,若不是他有意无意的护着,早就没了性命。
可如今醒过来才知道,任何感情都夹杂着各种各样的算计和无奈。
每一个人的感情放在天平上横梁,都可以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会控制不住地想,梦境里的姜彧之所以会跟她定亲,怕也是看在自己身上的秘密,枉死城的秘密。
如今的江郁不想再去想那些事,转头朝竹牍道:“先把河工留下来,把别的孤魂野鬼送出,转世投胎也别待在枉死城不老不死强。”
事情又回到了这里,竹牍有些不愿意。可久久的坚持,又自动地退让了。
竹牍叹了口气,知道她的意志不可违:“若是你真的不打算留着自己用,那我便送回地府里去,缉捕孤魂野鬼向来只是地府鬼差所办的差事,你这次抓捕了不少亡魂,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竹牍运转开来真元,手中凭空出先一个黑漆乌森的骨灰坛。
骨灰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将鬼魂收进坛中,很快地就把骨灰坛给占满了。
这些鬼都是因为死后积怨深重不肯下地狱转世投胎的,而在人间也修炼成了鬼侍,拥有一定的能力。若是不用特定的法器将其捆缚住,便会重新钻出来为非作歹。
竹牍朝江郁点了下头,“我去一趟就回。”
江郁点头,摆摆手:“地府要是好玩的话,下回也带我一块去。”
竹牍走了几步,折返回来:“也不是很远,我带你去转悠一圈如何?说不定还能遇见几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