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跟他说上次为了救阿缺把所有的好药都给他了。
后来想跟十一娘再拿药的时候,十一娘救一直怀疑自己怎么用得那么快,若不是有了傻子可以拿来当借口,还不知道要被怀疑几次。
江郁蹲下身去,从男人身上摸出了一封沾水掉得剩下不知道多少墨水的信函。
江郁一边展开信函来看,一边道:“爹,您看是哪家的人,估算一下可以卖多少钱,要是价格高昂,我们还可以把他给卖了,赚钱和名声。”
“你哪来那么多不好的心思?”江安允扯着嘴皮子,“我怎么教导你的,做人要不以善小而不为。”
江郁笑了笑,抬眼看他点头保证:“知道了,不以恶小而为之嘛,我很懂的。”
“可我这一个人也不敢救,他穿着黑衣,后背受的刀伤,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救了没有福报就算了,要是因此摊上什么麻烦,我才不要,最可怕的是他若想要以身相许怎么办?以身相许还是事小,最可怕的是这个人若是坏人,接近我是用的苦肉计该如何?”
江安允:“......”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江安允蹲下身来,把人半拖半拽得翻个面,平躺在地面上。
检查了一遍他腰间绑着的火石,短匕,小型弓弩,一块鱼形墨玉。
江郁将那封看不太清楚的信函摔在地上:“这信函也湿了,看不清字迹。不过这人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
江安允眸光在那块墨玉上看了许久,而后道:“拿钱办事的人,也是个亡命之徒,能有多少钱?”
江郁忽然看到了江安允从男人腰间摸出来的墨玉。
“这块玉石好漂亮。”江郁眯着眼看着江安允:“爹,你想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
江安允将墨玉塞到自己手上,环着手,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看着自己。
江郁扯腮帮子抽搐了两下。
姜还是老的辣。
早知道她救应该先把人给搜刮干净了再让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