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避毒珠的功效已然走火入魔,我给他开的药却压根不信,最后还是死了,就在昨儿夜里。”
江郁抿了眯唇,细细一想,“就没人信你说的话?”
“其实还是有大半的人已经是被被劝着放弃了对那避毒珠的追崇,也都开始寻起了正确的药在服用了。”
“需要用的药多吗?”
小韩太医点了下头,绕着后脑勺歉意地说道:“我能力有限,怕支撑不了那么多用度。”
江郁淡笑,“很快就有钱,今天之内。”
小韩微哑,但江郁已经朝前走去,似是不打算与他解释太多。
便也没在多问,这是一种出自本能的信任。
到得了堂屋中,便瞧见了一身白色孝服的妻儿子女。
“死者便是这唯独就那个妇人的丈夫,我跟他讲,但他实在是蛮不讲理,说什么也不信,我说一句他回三句,我说三句他不到一句就把我给赶了出来。他是秀才,我也说不过他。”
“可没曾想,昨夜就当着自己三个孩子和妻子的面,把那避毒珠给吃下去了,现在人已经魂断西天。”
江郁忍不住轻拧了下眉。
这东西还真是害人。
现在就是连对事物的简单判断力都被毒害了。
江郁望着屋子内,忽然瞥到妇人眼底的凶光,问道,“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妻子说是被我逼死的,说是我将他们的希望给毁了,这才导致他死,要不然他还能撑久点。”
江郁一听这番无理取闹,心底冷笑,“你就说不过他们?”
小韩大夫掸了掸袖子,一副清正刚廉的神色看向自己,眉梢微皱:“有辱斯文。”
江郁一听,抿紧嘴角。
不是自己不像跟他们争辩,是这破太医嘴皮子就两瓣,上下一阖也吵不过这人一整家。
江郁想想便也凉凉地笑,摆摆手:“我出门前没来得及吃粽子,现在也没力气跟人吵架,而且我可是温柔恬静的大家闺秀,怎么适合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