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不说甜言蜜语会死？”她的眼睛里蒙着雾气，看不清楚。

“不说话很很闷。”他轻声道，“但也只想跟你说。”

“又怕你听久了觉得闷。”

······

“真让人羡慕呢，你说是不是？”江嘉恩将目光从院子里那两人的视线收了回来，嘴角勾起一丝丝嘲非笑的弧度。

“是。”亓姝儿应她的话接着。

江嘉恩却是面路微恼，目光里夹带着一丝红光在看她，那是生气了，连目光都迸着火，笑话道。

“所以你这是羡慕她吗？真是一个一个的都那么自甘下贱，不过也对，她那人，也只配得个傻子，你也只配终老一生，在这江府里。”

“是。”亓姝儿依旧顺着她的话说着，低眉顺眼，恭谨非常。

“四小姐，她绝对比不得您。”

“自然。”江嘉恩笃定地说着这一句，手抚过院子里合欢树下枝桠纵横交错，不禁用力。

“我不会让他爬到我头上去的。”

我会报杀母之仇的。

她在心底暗暗地想着。

亓姝儿目光剧烈一缩，当初韩氏因何而死，她难道还不清楚？

江老夫人亲手给裁决的，不过这事定然逃脱不了江安允借刀杀人的可能。

亓姝儿看着被她深深地掐入掌心的枝桠，担忧地说了一句，“四小姐，当心您的手。”

江嘉恩从绵延的旧恨中回过神来后，这时才瞧见，自己的手上，被枝桠给划伤了一道血红的痕迹。

她看着手上的血，忽然想起了一条计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