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冷眼，“知错了没？”

江郁神色恭谨，“知错了。”

张献继而问，“下次改吗？”

江郁犹豫了一瞬，才迟疑道，“……看情况。”

“再扎半个时辰。”

江郁深吸了两口气，掀眸瞧了张献一眼，“张献，我怎么那么幼稚，总跟你斗这些无聊的事？你怎么也那么幼稚，总跟我玩这种互相猜忌的游戏。”

“你还知道你幼稚就好，我倒是担心你这是因为小的时候摔倒了水里，脑子泡多了水，糊涂了。”

张献指着那食盒里的那些东西，“别人给的东西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能吃不能吃，但你怎么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

江郁被他劈头盖脸地骂，只觉得什么尊严啊，什么颜面，都簌簌地落在了地上，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卷而空。

“我也不能因噎废食吧？”她吞咽了一口唾沫。

“那你总得跟我说说，到底谁危险，谁不能接触，谁跟我说话我就得对他避之不及。”

张献道，“你故意这样说，是故意想气我吗？”

江郁摇摇头，眨眨眼，“我要是真想气您，或者折磨您，您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张献背在身后的手举了起来，朝着她头顶狠狠地砸了下去，可当手还没落到她头顶，便将手停了下来。

总算是还顾忌着她身上受不得半点伤口。

“江郁啊，江郁，我的压力也很大，我能让你活到今天，不知道在背后倾注了多少心血。”

张献皱着深眉，“可你总是拿我的话当玩笑是吧？”

江郁看了他一眼，眼底融了笑，是冷哂，是自嘲。

“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全然被蒙蔽在鼓里，你如果可以的话，真的跟我说说，到底为了我倾注了多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