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两兄弟:“你们知道这厅堂为何要起名为恭顺堂吗?”
“是父亲想让儿子恭敬孝顺的意思么?”李玄霸问道。
“是让杨广知道李家无野心。”李世民应道。
“嗯,世民说对了,我因广交天下豪杰,使杨广起了疑心,近日更派探子四处刺探,看我李渊是否在培植力量以起兵造反。”
“哼,那杨广弑兄奸母,残害忠良,更兼巡游无度,靡费奢侈,搞得民不聊生,如果父亲起兵,将是拥护者居多。”李玄霸紧握双拳,似乎想把他那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抡进杨广的宫殿去。
李世民欲言又止,李渊看在眼里,眉毛一跳,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盯着李世民说道:“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父亲,如杨广起疑至此,唯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起兵,二是自污,然而各地的起义军并不成气候,此时并不适合起兵,反而是自污……”
李渊赞同地点了点头:“放些风声出去,以世民纳妾,唐国公借机大摆宴席,敛财无度为主题,就说我带着你们整日花天酒地,贪污钱财等。”
“为何我们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那杨广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我夜袭皇宫,用我的擂鼓瓮金锤取他狗命。”
“三弟,切勿鲁莽!父亲说得对,我们先以障眼法稳住杨广,待时机成熟再起兵。”
还是世民深思熟虑,玄霸空有神力,但脑子是实在是不够他二哥啊,李渊遗憾的想道,在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这个三儿子,但如果要成就霸业,又感觉三儿子还不够老奸巨滑,看来还是需要历练一下才行。
“你们近日可与什么人来往?”李渊像往常般询问道。
李玄霸想起李世民的叮嘱,忙说道:“没和什么人来往,我们都是兄弟俩玩,没和外人玩。”
“嗯,切记,杨广的探子就在我们身边,你们平时多多留意些,不要在言行上露出破绽。”李渊不放心地叮嘱道。
“父亲放心,儿子会谨言慎行,小心对待。”李世民说完抬头看向李渊,发现父亲慈爱的目光停留在李玄霸身上,心里略微不爽,又不敢表示出来。
李渊并未察觉李世民内心的想法,他怜爱地望着三儿子说道:“你近日可有练功,力气可有见长啊?”
李玄霸一听,忙往前一步挺胸说道:“父亲,儿子正想向您汇报呢。”说完几个大步踏出门外招呼了一声。
不一会儿,六个人抬着一个擂鼓瓮金锤进来了,李玄霸一看,哈哈大笑:“这么个玩意你们也要六个人来抬。”说完,一手就把金锤拿了起来,左右手抛掷舞动,旁人观之皆大惊失色。
“再来一个!”
六个下人又哼哧哼哧的把另一个擂鼓瓮金锤抬了进来。
李玄霸此刻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手拿着金锤,有如天兵天将,几百斤的金锤在他手中像普通兵器般,随意舞动,使唤得虎虎生风。
房三子也看呆了,尼玛,这一世为人真的是天生神力,希望他最后不会死得太难看,房三子很笃定地相信,李玄霸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