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苏熙房中,除了躺在床上仍然未醒的人族外,其他或站或坐的俱是女妖仙。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送去医院?”房三子着急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捞素素。
“医院?是说医馆吧?你别担心,我略通医道,已经检查过了,苏姐姐没有性命之忧,虽然上来之后,就一直没醒,不过应该是被吓晕了,等自然醒来就好。”
房三子摸了摸苏熙的额头,发现未有发烧的迹象,又把手放在她的鼻孔上试了试,嗯,气息有点微弱。
“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她会掉到水里,我们在游湖的的船上,大家都在前面的甲板上看风景,苏姐姐说要到后面去方便一下,不多时就传来呼救声了,待救上来时已是昏迷的症状。”
房三子看了看一屋子的女妖仙,他相信捞素素还不致于要杀害苏熙,而同行的子车嫣然更是不会,那么花弄弦?应该也不会,因为苏熙与她并未有什么过节,这个落水的原因看来要等苏熙醒来才能问清楚了。
管家小眉一直站在床边等待着吩咐,刚才和捞素素一起帮苏熙换了湿衣服后,拿了姜汤和毛巾给捞素素,看着捞素素经验十足地忙前忙后,把姜汤给苏熙灌了两小口,又用热毛巾敷额头,这些细节小眉看在眼里,暗暗佩服,早就把捞素素当房府的女主了。
这时,又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奴仆在招呼着,房三子向小眉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小眉走了进来,脸色有点奇怪,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怎么回事,外面来了什么客人,你这样不痛快?”
房三子现已是房府的主子,对下面的奴仆慢慢有了主人使唤下人的气场。
小眉看了看捞素素,似乎不是担心房三子不高兴,而是担心捞素素不开心,欲言又止道:“那个……那个司马府送了一个漂亮的舞姬过来,名字叫梅仙,说是主人今天在游戏环节拿了第一,这梅仙侍妾就是拿了第一的奖品。”
又多了一个妾?
子车嫣然和花弄弦不是房三子的妻妾,自然没有什么感觉,然而捞素素和躺在床上的苏熙,却是心里一沉。
“嗳呀——”床上昏迷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房三子忙趋身上前,看着苏熙缓缓睁开双眼,问道:“怎么会游着湖却掉下水?”
苏熙眨了眨眼睛,看见一屋子的妖仙,抬手抚摸额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掉了下去,可能是太大意了,现在感觉头很痛,想再睡一会。”
嗯,难道是这里人太多,她不方便讲么?
房三子挥挥手道:“小眉你把那个司马府送来的舞姬安排一下,再给大家安排一下晚饭,苏熙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们都各自去休息吧。”
花弄弦巴不得房三子说这句话,刚才她已听见天九的声音,但由于男子不能随便进女眷的房间,所以一直等在门外,现在正好可以出去和天九聊聊一天没见面的思念之情。
子车嫣然走上前安慰了苏熙几句才带着小青离去,那小青似乎已完全易主了,自从认识子车嫣然后,就和她同进同出,自然是没有主人房三子什么事了。
捞素素似嗔似怨地看了一眼房三子,说了句“妾先回房间”就转身走了出去。
嗯,这个素素似是责怪我?唉,又来一个侍妾,怪我咯。
待屋内只余站在床边的房三子和躺在床上的苏熙时,房三子才又问道:“说吧,不会这样平白无故掉下水的,怎么回事?”
回头看向床上的人儿,却见两行清泪出现在伊人娇俏的脸上。
房三子最怕看见女人哭,在他的人生中,当然现在不能说是人生了,只能是妖生,他曾有惹过女人生气,但从未让女人哭过,除了苏熙,算起来,苏熙也为他哭过几次了。
“你、你不要哭,你想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哭,好吗?”房三子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拿起帕子给苏熙擦眼泪。
苏熙把帕子一扔,兀自流泪不已,也不开口说原因。
房三子没辙了,想开口安慰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用手轻轻抚摸苏熙的头。
苏熙本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她蓄满了一腔怒意,从昨晚到今天,隐忍着不发是因为从早上到掉水之前,一直没看到房三子,又从花弄弦的片言只语中推测到房三子已和捞素素共度良宵,于是越想越伤心,看那湖水清澈,不如死了干净,所以才一头栽了下去。
然而人生的喜剧性往往在于,当你一横心要去死的时候,却在快要死的关头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还有自己爱的人,于是求生意识来了,所以苏熙才会在掉下水扑腾了几下后,大声呼救起来。
然而这一切是无法向房三子说明的,因此苏熙只有不停流泪,引得房三子心疼不已。
尼玛,以后谁也不理,不管什么捞素素,不管什么梅仙,自己就要苏熙一个就好,就像那个天鹅变的诸葛北峦一样,活了几千年只专情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