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海真人不愿意帮这个忙。
不是怕麻烦,而是不想做妖帝。
夺舍后,妖帝史东的身体就不属于史东了,而是勐海。
“穿山兄,你们的这个忙真的不能帮,我这仙门刚遭遇大难,不肖弟子还没捉到,自己也是一大摊子事,没有办法啊。”
濮阳穿山理解地点点头,要是换了他,估计也是这个反应吧。
“三子,要不,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
房三子摇头道:“这是最不用流血的办法,其他办法的话,整个妖界有可能就发生大动乱,那几个家族不知是不是平时就有所准备,一有动乱指不定都跃跃欲试要抢夺大权呐。”
长鱼慕白也赞同道:“是的,夺舍算是伤害减至最轻的办法,要是换其他,估计这个死伤数量会很大,而且时间会拉得很长,更重要的是结果没法掌控。”
大家一时之间陷入沉思,都不想说话。
还是勐海先提出建议,他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办法,便斟酌着说道:“三子,我曾经想收你为徒,所以才会带你去看三生石,现在你愿不愿意做我徒弟,学会大真诀?”
勐海话音刚落,房三子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真人,你这……这不好吧,我不是人,我是妖,而且大真诀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修炼成的啊。”
濮阳穿山和长鱼慕白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神情知道彼此是想到一块了。
“三子,我们和勐海兄一起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大真诀本是上古妖圣遗留的功法,妖族修炼比人族修炼更有优势,而且加上几位高法力的修真者和妖修一起帮忙,是可以快速修成的。
房三子还是不敢相信,连说话也结巴起来:“各、各位前、前辈,还有……师父,你、你们认为我、我合适吗?”
“你最合适了,本来你就与勐海真人有师徒之缘,从你的经历看来,这一切应是冥冥中注定,这个妖国的帝尊啊,非你莫属了。”
濮阳穿山的总结说到大家心坎去了。
本来是勐海去夺舍,但是勐海一个是顾虑自己仙门事务繁忙,不能老走去妖界处理帝尊这具身体所肩负的事务,另一个则是顾虑自己一介得道仙人,竟然去妖界夺舍,说出去多不体面啊。
勐海的后一个顾虑也是濮阳穿山和长鱼慕白的顾虑,他们都是活了千年以上的修行者,对夺舍行径很是鄙视,如果非得选一个,只有房三子最合适了。
“你有何顾虑呢?”勐海语言有点不耐烦,再怎么说也是把大真诀传给他啊,他还推辞什么呢。
长鱼慕白忽然想起房三子会不会是顾忌自己是他师父,所以不敢另拜师父,便安慰道:“三子你不须担心为师,现在事急从权,不要被无谓的俗礼羁绊了。快快拜师吧,这么好的师父,千万不要错过了。”
连自己师父都劝自己拜师,尼玛,这是什么事啊,以前只听说师父只能认一个,现在很快就有两个了。
见房三子沉默不语,濮阳穿山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劝道:“年轻人,别犹豫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救朱雀家了,你的好兄弟天九还在牢里呢,早做决定早开始啊。”
房三子听到这,已不再犹豫,只听“扑通”一声,两膝触地,以跪姿面向勐海。
“拜见师父,请师父收下我吧!”
大家见此,方松了口气。
如果房三子一直不肯拜师,而勐海又固执认为非弟子不传,那么这个事就悬着没法解决了。
勐海满意的点点头,对谷昭挥挥手道:“准备拜师仪式。”
谷昭领命而去,由于勐海仙门的弟子被魔族重创后,凋零得厉害,可以说只剩谷昭一个,现在多了个师弟,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因为仙门还在重建中,所以这拜师礼也只能是一切从简。
大家来到竹楼里面厅堂,只见上面有个牌匾,写着“尊宗堂”三个大字,原来这个尊宗堂才是正厅,只见正厅四方周正,东方位挂着一幅老者画像,北方位放着一张木茶几和一张太师椅,南方位挂着二十多幅拜师图。
房三子听从勐海的意思先向老者的画像焚香跪拜。
“飞熊大师是我们勐海仙门的祖师,凡见此像必心怀敬仰,此为第一要素。”
房三子连叩三大响头,再看那老者画像,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对跪拜之徒孙很是满意。
勐海坐于太师椅上,由近身侍奉弟子谷昭奉茶,濮阳穿山和长鱼慕白作为观礼的客人。
房三子又向勐海叩头,后接过谷昭递过来的茶盏,双手恭敬地呈送至师父手里。
“房三子听好,从此你便是勐海仙门清修弟子,给你一份仙门的弟子规,你需好好熟悉,如若有犯,轻者将被逐出师门,重者毁其功法再逐出师门,明白吗?”
房三子接过一本厚厚的勐海仙门弟子规,心里暗暗叫苦,口中却连连称是,又给勐海叩了几个响头。
这师算是拜完了,勐海立即开始给房三子传授大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