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城冷笑起来,声音从胸腔深处发出,闷闷的,带着明显的揶揄之意,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低眸打量着她的脸。
“对不起?原来你唐虞也会说对不起?真是叫我为之动容。”他一寸一寸地审视着她的表情,目光很冷,带着明显的鄙夷和不屑,像是藏着无数的尖针,要从她的眸子一直刺到她心里去,穿肠而过,不留一丝余地,“你早该用这副嘴脸对我的,知道吗?如果不是我没兴趣碰女人,早就将你折磨得半死不活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唐虞,很不幸地告诉你,我的耐心被你磨没了。”
“不要!”
她好像预知到了什么,目光迎上他的眼神,当中的阴沉叫她陡然哆嗦了一下,然后开始拼命反抗,企图从他的魔掌中逃脱。
蒋越城猛地俯身下来,整个人把她压得不得动弹,只留一口气喘息。他的手从她柔软的发丝中穿过,贴着头皮,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进了她的口中。
火热的长舌长驱直入,一路攻城略地,直接将她嘴里的空气抽干,然后还不知足,更加用力地吻起来。
唐虞觉得,他好像恨不得要吻进她的喉咙里,胃里。
不,不止如此。
他是想活活吞了她才对。
连骨头带血,一点儿渣子都不剩。
“唔--”
她登时张大了眼睛,空洞的眼眸中瞬间爬满了恐惧与慌张,本来漂亮的眼白,此刻也是血丝密布,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凄楚极了。
男人越吻越激烈,气息也随之愈发地粗重。
他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一下一下,动作优雅得似是在吃一顿美味可口的西餐,从容不迫,带着隐隐的侵略意味。
每一粒扣子解开,面前女人的瞳孔都会跟着瑟缩一下,那乌黑剔透的眸子再也没有往日的清澈似水,只剩下哀求,痛苦,以及那一抹清晰可见的愤恨。
蒋越城觉得这非常有趣。
比任何事情都让他觉得兴致盎然。
捕猎的感觉,果然让人血脉喷张。
她就像是一头遍体鳞伤的鹿,而他是手执猎枪的猎人,并不急着将她收入囊中,而是在体验捕获猎物的过程中,那令人回味无穷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