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苍沉吟了片刻，想起了加入巫师之锤后所发生的事情，淡淡的道：“如果是‘拟神’，我认为祂们是不存在的，要确切形容的话，我觉得，拟神应该被称之为一种‘现象’。就和世界上一切的自然现象一样，河流会因为地球引力从高往低处流淌，水会在达到沸点时被烧开，生物需要繁衍后代……”

说到这里，黄苍话锋一转，看向了鸟嘴男人。

“但，真正的‘神’，或许是存在的，祂不在于任何故事中，祂们本身就处于更高层次的位阶……比如，你！”

鸟嘴男人听后哈哈大笑。

“不不不！我说过，我这种存在，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称其为‘虚境之主’，虽然有些邪教感知到过我，把我尊为神灵来崇拜，可我还是那个我……”

鸟嘴男人说完，指了一下黄苍，随后，周围那些组成树屋的树干齐齐裂开了口子，从里面挤出来了类似人类鲜血的液体。这些液体彼此交融，最后漂浮在黄苍与鸟嘴男人的面前，它们变幻着形态，形成了某种奇异的文字。

鸟嘴男人打了个响指，黄苍竟然瞬间就能看懂这些文字了。

“你既然是一名巫师，那么一定知道，不管是在宇宙内，还是宇宙之外的虚境中，能量的层级都是以振动形势来展现，什么多维空间、神秘力量、不可理解的物质，当你达到与之相对应的振动等阶后，也就不会觉得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而我们虚境之主，便是宇宙与宇宙之外，一切已知等阶的顶点……”

黄苍早就猜到，那些旋涡一定非同一般，而掌握它们的主人，才是真正的神灵！

鸟嘴男人接着说：“虚境之主是永恒存在的，祂们没有诞生的时间，也没有消亡的时刻。在虚境里没有创世的说法，它就是亘古不朽。如果不是这副躯体的意识主导了我本身的‘存在’，我根本就感知不到时间这种概念。”

“不过，最高层级的尊位，并不只有‘虚境之主’。还有一种尊位，可以使其达到与‘虚境之主’同样的等阶，那便是由‘魔典’带来的‘神之资格’！”

听到这话，黄苍擅长保持的冷静都有些动摇了。

魔典是黄苍见过的，世间最为诡秘的事物，它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会消失，奇怪的现象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

现在鸟嘴男人竟然告诉他，魔典拥有“神之资格”？

“三位一组，万物寻三而开，九为极限……”

鸟嘴男人一挥手，那些漂浮在天空的文字形成了九本充满着诡秘气息的书籍轮廓。

“如果我这样的家伙被称为‘虚境之主’，那么执掌九本魔典的主人，便是‘深渊的主人’！祂们虽然永远不会拥有‘虚境’这种好用的东西，但祂们却掌握着无比庞大的信仰，这种信仰之力，使得深渊主人也拥有了与虚境之主同样的尊位。”

鸟嘴男人接下来说的话，对黄苍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为什么会有‘拟神’这种现象？信徒们凝聚出来的信仰最后去了哪里？拟神的本质，其实只是一场骗局，‘它们’因信仰而显现，却把信仰送到了最为神秘的‘深渊’之内。”

这个信息太过爆炸了，黄苍吞咽着口水，心脏狂跳，如果不是他现在与疯狂人格分离了出去，此时恐怕就要控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黄苍发现了一个盲点，他指着漂浮的那九本神秘的书籍，惊叹道：“魔典一共有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