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左手在那条弧线上一划而过,蜷缩的四指张开,中指与食指之间已然夹住了一张纸牌。
“梅花a!”牧原说着,将那张牌缓缓放到桌面上,“我们就赌这个花『色』吧!”
彭野点点头,右手同样一挥,抽出一张纸牌——梅花二。
牧原也紧随其后,迅速地抽出一张梅花三。
“第一局,我们打和!”彭野说,“开始切牌吧!”
按照事先的约定,每局之后两人可以从剩余的纸牌中随意抽取三张纸牌,并『插』入到任意的位置,但是整个过程中,任何人不得偷看抽出的牌面。除去已经抽出的梅花a、梅花二和梅花三,桌面上还有四十九张牌,变动其中的六张牌就需要两人将之前的记忆重新组合,相当于一个重新计算和复记的过程,这才是最大的难度。
等两个人都切完牌,牧原重新将牌收起,不知道牧原是否是玩『性』大起,他也没有采用滑牌摊开方式,而是将牌码好放在桌面之上,拇指先轻轻按住一角,在剩下的四指猛地剐蹭棱边后速度撤开,于是那副扑克牌就以一角旋转起来,展开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
“我管这个叫‘向阳花开’!”牧原笑着说。
“的确很漂亮!”彭野由衷地说。
“下面该你了!”牧原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彭野点点头,认真地看着那朵绽放成葵花的纸牌,在心中计算着梅花四所在的位置。牧原摆出的这个造型其实也是在增加难度,因为要在圆形的牌面中找到起始的位置,就要细心地参照中心圆的叠压顺序,否则即使算对了,也容易抽错。
“梅花四!”彭野终于找出了目标。
“梅花五!”牧原也抽出了纸牌。
“看来我们还是打平了!”彭野有些无奈地说,他知道自己的能力,照这样下去,他挺不了太久的。
……
第三轮,双方依然打平。
不过两班人马都看出来了,进入到第三轮以后,螃蟹找牌的速度已经比前两轮慢了很多,而那个牧原却丝毫不受影响,胜利的天平在慢慢地向牧原那边倾斜。
“老大,你还能记得住吗?”付伟悄悄地问。
“记个屁!第一轮我就瞎了!”郑步颓废地说,“你说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老幺儿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难不成咱这肩膀上顶的就是一个窝瓜?”
“老大,等老三写生回来,咱们得一起拿老幺儿开练开练!”付伟说,“他有这本事还一直瞒着咱们,一年了,把咱们当傻子啊!他要是早点拿出来,刚入校那会儿估计就有三宫六院,一百零八个嫔妃了,随便漏几个不要的丫鬟,也够我们哥几个三妻四妾了!哪儿还能像现在这样耍单帮啊!”
“对,等老三回来,你们两个逮住他,我非甩开屁股收拾他!”一向和付伟分道扬镳的郑步也在此时达成了共识,“再不立威,老幺儿非篡了权不行!”
夏雪站在一旁,听着郑步与付伟的窃窃私语,不仅皱了皱眉头,这两个龌龊的渣男,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进入了第五轮,本该先开始的彭野却迟迟未能下手,而牧原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大约过了三分钟,彭野终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