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实情啊！”牧原摊摊手，无奈地说。

“牧原小师弟，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王瑜晗苦笑道。

“为什么不相信？”牧原问。

“因为科学早就证明了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关于鬼的那些传言，都是『迷』信！”王瑜晗说。

“科学吗？『迷』信吗？”牧原嘲笑道，“在很多科学被证明以前，都是被归为『迷』信的！科学的发展之路本来就是一条曲折之路，甚至是迂回之路。在这条道路上，科学自身就是最大的『迷』信！想一下，你们是不是有这样的思维误区：第一，科学等于正确；第二，科学技术才能解决一切问题；第三，科学是至高无上的知识体系。但是有多少人能够想到科学的局限『性』，想到科学的特权『性』，想到科学的狭隘『性』呢？”

牧原的语气越来越激烈，像是要发泄内心中极大的不满。

“避免把科学知识凌驾其他知识之上，这个建议被提出来千百年了，但是真正支持的能有多少呢？”牧原反问道，“只要有一种新的理论有悖于当前的科学思想，就会被无情地嘲笑和扼杀，哥白尼被火烧死，布鲁诺被火烧死，伽利略受到罗马宗教裁判所长达二十多年的残酷迫害，此外，还有第谷、牛顿，达尔文……太多了！”

牧原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继续说：“相比较哥白尼的地心说，我听说过更滑稽的推论。海洋人类的假想听说过吗？据说有人在海底发现了奇怪的建筑物，有人猜想这是人类的一个分支——海洋人类建造的，你们知道那些科学家是如何看待这些建筑物的作用吗？有的说是为了抵御海水压力的，有的说是海底发电厂用来照明的，还有一种说法，说这些建筑是用来提取淡水的！哈哈！”

牧原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有什么不对吗？”王瑜晗问道。

“你觉得对？”牧原奇怪地问，“那是海洋人类，尽然他们能进化到适应海底世界的程度，难道还需要消除压力、照明和淡水？你看到哪一种海洋鱼类需要背着一个手电筒游来游去的，还有哪种海洋生物需要游到上有的淡水河去补充淡水啊！”

“噗哧！”王瑜晗听到这个比方，一个没忍住住直接笑出声来了。

“人类最大的悲哀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把神人化，一个是人神化！前者是盲目的自恋，后者是盲目的自大，绝大数的人都相信有外星人存在，却非要把外星人推测成类似于人类的外形！为什么外星人就不能是一块石头，一颗树呢？”牧原说，“我好像跑题了，不过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在没有科学的时代，或者说科学相对落后的时代，人类的思维反而是超越的，是没有束缚的，所以才诞生了宗教，诞生了丰富多彩的神话故事，人们才会从各种角度去揣测问题的根源，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于是有了易学，有了玄学，有了巫术，甚至有了医术，这些东西的诞生和发展都有一定的科学『性』！以中医为例，早在一千多年前，先贤就总结出了『穴』位，有人说这是伪科学，而现在的科学已然证实『穴』位和脉络都是真实存在的，却无法分析其原理。现代量子力学的发展也在佐证一些玄幻的事情，几千年来，科学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从宏观思维发展到微观思维，现在又回溯到宏观思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科学就能证实鬼魂的存在。”

刘畅几人，包括孟燕在内全都沉默了，他们未必赞同牧原的观点，但却不得不佩服他，因为牧原的思维实在是太发散了，他对问题的看法其实很简单：在问题面前不要急着去否定，而要从多个角度去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尝试从多种角度去解决问题。

而这种方法，的确是一种非常客观和科学的态度。

见到一干众人都在沉默，牧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多了，他其实也想隐藏这些，但是他憋得太久了，实在想找一个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在胡扯。只是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有一个诉说的机会，一个倾吐心声的机会。

“哈哈，你们真的信了啊！”牧原拍着手掌，装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骗你们的，你们的意志太不坚定了！”

“呼！”所有人都长吁一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其实很简单，我的一个朋友有一只非常厉害的猎犬，我把失踪人的衣物拿给了他！”

“牧原小师弟，你太坏了，刚才你都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你疯了呢！”王瑜晗拍着胸脯说道，“你刚才装出来的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邪教领袖一样，恨不得把我们都拉到你的教会里！”

“对啊，牧原，你还真的有这个潜质！”刘畅也笑着说道。

“对，对，牧原，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创立自己的教会，别忘记让我们在座的几位去做个护法什么的！”刘念也笑道。

“好了，好了，答案也告诉你们了，我们还是赶快吃饭吧！”牧原止住话题道，在这么下去，他非得落个邪教教主的外号不可。

只是当别人都在谈笑的时候，孟燕却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她知道牧原是在撒谎，因为那天她就在现场。那天，牧原拿到王珊珊的衣物之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根本就没有把衣物交给他所谓的朋友。此外，孟燕还清楚地记得，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牧原脸『色』苍白，似乎十分的憔悴，只是他并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径直带着所有的人去了王珊珊的住所。

“难道他说的能追踪鬼魂的事情是真的？”孟燕想着，随即就认为自己疯了，居然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可是除此之外，她还能相信什么呢？难道要相信牧原的第二个答案吗？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