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崔金元一手抓着笔,一手挠着头开始敏思苦想起来,画了十多分钟,才把纸递了过去。张明山一看,鼻子都要气歪了,除了看出中间是个方盒子之外,其余的就实在分不清楚了,松柏、龙凤长得都差不多,动物和植物都分不出来。
“对不起,我不会画画,时间太久了,我的确是记不太清楚了!”崔金元哆哆嗦嗦地道着歉。
“再描述一遍!”张明山真想把那张纸给撕了,不过犹豫了半天,还是压住了火气。
“好,好!”崔金元想了想,说:“把我兄弟喊过来吧,他也见过那东西,是不是……”
“那你还等什么,赶快叫他过来!”
崔金元也没敢回避,急忙掏出电话给兄弟崔银元打了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崔银元就冲进了房门,一脸的喜气,还以为哥哥叫他过来有什么好事呢。可是看到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差点忍不住扭头跑出去。
“哥,咋啦?”崔银元努力地控制着紧张的情绪,只是两腿还是不停地打颤。
这两年跟着崔金元倒卖海鲜,他兜里的钱也富裕了不少,没少再外面聚赌嫖娼。就在昨晚,他和两个狐朋狗友还把一个ktv的陪酒妹子勾搭出去骗上了床,今天撞到两位警察,还以为是那个女的跑到派出所去报案了呢。
“老二,两位警察同志是来询问那个风水摆件的,你记『性』好,赶快给好好地说说!”
崔银元这才定下心,换作一副嬉皮笑脸的德『性』上前给两位警察让烟,见两人都没有伸手去接,只得悻悻地一笑,把叼到嘴上的香烟又取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崔金元的一边。
有了崔银元的帮忙,事情就进展得顺利多了,两个人你提醒一句,我补充一句的,没多少功夫就把聚灵棺描述了个详详细细。
“好,你们两个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张明山将口供推到了两人面前。
崔金元囫囵吞枣地看完,就哆哆嗦嗦地签上了字,按上了手印,活了四十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
“两位,那我?”
“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又考虑到你也不知实情,这次就从宽处理了!”张明山说,“不过在结案以前你不能离开陪都市,要随叫随到,后面还需要你出来作证,帮国家追回文物!”
“一定,一定!”崔金元点头哈腰地说,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到这会儿才算是把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放到原位,“我一定听从指挥,随叫随到!”
张明山和李欣葛也没有再逗留,拿着那份口供,耀武扬威地离开了。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崔银元点着一支烟,吧哒吧哒地紧嘬了几口,终于把心头上的那股紧张劲给压了下去。
“都是前段时间买的那个丧门摆件惹得祸,那从一个古墓里挖出来的,正在在追查呢!”话说到此,崔金元突然想起了什么,“老二,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显摆了?”
“我……”崔银元直接变成哑巴了。
“真是你!”崔金元的无名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指着兄弟哆嗦了半天,半天才骂出来一句,“你这个混蛋,就知道给我闯祸!”
“哥,你别生气,我错了!”崔银元急忙说着好话陪着不是,“昨天一个好哥们请我吃饭,我喝多了,也是那哥们显摆,说什么花了一万多买了把壶,我一时气不过就说漏嘴了,我这也不是给你长面子吗!”
“长个屁的面子!”崔金元骂道,“你这是巴不得我进去呢!”
“二叔,你没有说那东西现在去哪儿了?”崔来宝从门缝往里看了一眼,见警察走了才敢进来,结果正撞见两位长辈吵得不可开交。
“好像没有吧!”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把牧原说出去啊!”崔来宝焦急地问。
“我好像提到那东西送人了!”崔银元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出来一句。
只听“扑通”一声,崔金元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咧起大嘴叉子就哭了起来。刚刚他吐『露』出牧原的名字纯属是迫不得已,还是情有可原的,但崔银元这么一干可就是彻底地给人家找麻烦了。
“哥,哥,你别怕,我是说那东西送人了,可是没说送给谁了!”崔银元急急地解释着。
“你确定?”崔金元止住哀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问。
“确定,绝对没提!”
“没提就好啊!那种神通广大的人可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
“爸,你放心吧,刚刚我就在门外偷听呢,已经给牧原报信了!”崔来宝安慰说,“相信牧原肯定是会有所准备的,就是没有的话,他肯定也不会怪我们的!”
“我的好儿子啊,你算是救了咱们一家啊!”崔金元破涕为笑,“只要不得罪冚衍大师,等这事了了,咱爷俩再备份厚礼,给人家上门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