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

“谭平山，绰号叫‘钩子’，替罗志顶雷的一个小混混！”

“确定是车祸吗？我的意思是……这是意外吗？”

“从下面兄弟报上的结果来看，这应该是意外！”

“应该？”

“撞上去的车子在郁宏志名下，是他派去听口风的，但走到街口却莫名其妙地出了车祸，然后波及到了押运车！”吴广浩说，他也觉得这事儿太巧合了。

“车里几个人？”

“一个，重伤，正运往医院接受抢救！”

“厉素素，厉素素呢！”

“安全无恙，事发的时候，壬随的车子就停在几十米之外，没有任何行动，两个人只是坐在车子里抽烟、吃冰激凌！”

林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靠在沙发里抽了起来，从始至终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是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叶卿卿也坐在位子上，眼珠子不停地转着，脸色也变来变去，一会儿是不可思议，一会儿是惊恐，一会儿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罗广浩又看了看林杰，他似乎也是在等待什么。

“林队！”

“等！”林杰抬手阻止了吴广浩，把烟盒往桌边上一推，“也许过不了多久，就知道答案了！”

虽然吴广浩不明白林杰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看了叶卿卿一眼，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了起来。这支烟吴广浩抽得很慢，但林杰却是一支接着一支，足足抽了三支。

“差不多了！”林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四十分钟了！”

他健步如飞地走到办公桌前，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下几个关键词：沙湖区、警局、车祸。

果然，随着“Enter”键被重重地敲下，网络上立刻跳出几张帖子——“押运犯人警车发生离奇车祸”，“离奇车祸中罪犯死亡，曾和一起灭绝人性的儿童贩卖案有关”……这些帖子全部都是图文报道，不但有车祸的照片，还有前不久的逮捕照，以及儿童获救时种种催人泪下的画面，文字寥寥，却把矛头直接对准了人口贩卖集团，并隐隐映射沙湖区警局拖延办案、包庇真凶。

短短的十几分钟，帖子下面的留言已经达到了近千条，并在迅速攀升。

看到这些帖子，林杰的手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

“你确定厉素素只是在警局周边转悠了一下，没做别的！”

“没有，从始至终都在车上，两人从来没离开车子半步！”吴广浩摇摇头，“这一点儿我很确定，至少……至少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真可怕！”叶卿卿悠悠地吐出三个字。

“林队，叶总，难道……难道这真是那个厉素素做的？”吴广浩瞠目结舌地问，“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要是连这种事情都能精确地导演出来的话，那……那……！”

“不知道！”林杰摇摇头，“我只知道，这是牧原想要的结果！”

“哎，真得罪不起啊！”叶卿卿叹了一声，“看来我得考虑给牧原加工资了，花钱给我自己买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