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跟啊？”焕若释着急地问，“连个月亮也没有，他们的手电筒又这么暗，跟得近了容易暴露，离得远了容易跟丢啊！”

“远远地跟着就行了，尽量把手电筒开暗点儿！”牧原轻轻地站起身子，眸子转动变成了漆黑的一团，“我会给你们留记号的！”

龙灵儿刚想伸手去拉，却一把抓了空，气得跺了跺脚，撅着小嘴说：“又不带我玩儿！”

仗着有一双可以夜视的眼睛，牧原并没有紧紧跟上去，而是始终保持着三四十米的距离。三人走得并不快，再加上手电筒的光线开得比较暗，一路上磕磕绊绊的。一路走，一路骂，三人出了乔木林直奔关门村，而且看道路的方向，似乎是奔着那个祠堂去的。

“先等等！”三人中的老大示意身后的两人停下脚步，“走，去边上的破屋子里等等！”

“妈的，这是什么啊，又粘又滑的！”

“靠，老二，你踩到屎了！呸，这么臭，这不会是茅房吧！”

“闭嘴，别吵吵！”

“接头了？”龙灵儿追了上来，蹲在牧原身边问。

“没有，这三个家伙的警惕性还挺高的！一会儿你和我跟上去，任大哥，你们三个在这边等着，以免都中了埋伏！”

“小师兄，还是我跟你去吧！”焕若释说。

“一边去！”龙灵儿眼睛一瞪，“不许跟我抢，等一会儿打起来了，你们往里冲，来一个里应外合！”

“小声点儿，来人了！”

这关门村人家本来就少，不知道是不是天黑后村民们都上床睡觉了，偌大的一个村子里连一点儿灯火都看不见。就在几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从村子西边突然飘过来一团火光，白花花的一片，等那火光略微近了一点儿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一盏白灯笼。

“呜——呜——呜——”龙灵儿尖着嗓子，低声配起了音乐。

听到这声音，罗绨仁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龙灵儿学的正是电视连续剧《聊斋》的主题曲，这音乐在当年可是很多小孩子的噩梦，那镜头和眼前的场面简直一模一样，也是一盏白灯笼在黑夜里飘来飘去的。

“别闹了！”牧原伸手就把龙灵儿的嘴巴堵上了，气急败坏地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龙灵儿一愣，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然后纷纷把头扭过去了，他们的肩膀抖个不停，极力地忍着才没笑出声。

“大……大哥，什……什么声啊！”老三战战兢兢地问，“我……好像听到哭声了，这……这地方不会闹鬼吧！”

“闹个屁的鬼，老子连死人都不怕，还怕鬼！”老大冷笑着骂了一句，“瞧你德性，这趟跟出来真给老子丢人！”

“不是，我……我不是怕……”

“谁啊？”老三的话还没说完，小路上就传来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