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你找到五师兄的消息告诉他了,他直接上山!”致行说,“六师兄呢?”
一众人都把视线看向宁江,等待着他的解答。
“老六可能凶多吉少了!”宁江叹了一口气,“南疆一行,我和老六负责在外面拖住牧原等人,但牧原早有警觉,并没有进入老六布置的阵法。短兵相接之后,赵洪辰引走了赵壬,老六引走了龙灵儿和涣若释,只剩下我拖住牧原?”
“五弟,难道你不是牧原的对手?”白天一阴沉着脸问。
“换作平常的话肯定没有问题!”宁江说,“不过我在前一天对付那几个特种兵的时候遭遇了刑天,本来我是胜券在握,但他们中间有一个神枪手,我中了几枪!”
宁江说着就开始解衣服,致行假惺惺地拦了一下,但宁江却干净利落,很快就把衣服扒了下来,他的左肩头上和右胳膊上都有一个愈合不久的伤疤。
“另一处……在大腿上!”宁江重新穿上一副,他看了一眼泊月,后者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因为枪伤未好,所以在布置阵法行功的时候我踏不准罡步,也无法行决,攻击力大减,反倒是让牧原占了上风!”
“行啦,过来坐!”泊月敲了敲身边的椅子,“兄弟之间哪需要这些!”
话虽这么说,但泊月心里却是一声叹息,八大弟子加上张光宗、张耀祖总共十人,除了自己是半路进的山门,其余几个几乎都是一起长起来的,少说都二三十年的交情了,但彼此之间却连一点儿信任都没有。
按照年纪和辈分算,澹日最长,其次是张光宗、泊月和张耀祖,其余的六弟子居后。但因为泊月是半路被能震天捡回来的,他入山门的时候张光祖已经七八岁了,并以能震天的养子自居,除了对澹日有所忌惮,对张光宗这个亲哥哥有所敬重以外,根本不把别人放到眼里。
宁江坐到椅子上,心里却是有点发酸,他接过泊月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几番交手之后,我被魙火击成重伤,不过他念着师门的交情并没有杀我,而是扔给我一个医药包就走了!”
“就这么简单?”明经斜着眼睛问,“我和老四明里暗里和牧原交过几次手,他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他要求我不能再去阻拦他,还让我给师父带一个口信,他……他让我们就此收手,如果师父再敢强取,他就先毁了聚灵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嚣张!”志天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具哗哗直响。
“那老六呢?”白天一喝了口茶,垂着眼皮问道。
“不知道!”宁江摇摇头,“山头那边的枪声一直都没停,等我处理好伤再赶去的时候天早就亮了,只看到漫山的碎石和枪炮爆炸后残迹,连个尸首都没找到!后来我找了个地方落了脚,就盼望着老六只是抵挡不过撤走了,但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有他的音信!”
“老五是怕回去了对师父没法交代!”泊月说,“我追到南疆的时候,他正在打包行李,还想出去找呢!”
“无论是老六的聪明还是本事,我猜想他应该能够全身而退的,但找了这么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宁江重重地一叹,“唉,我们师兄弟八个,如今只剩下七个了!”
“那也未必!”泊月说,“致行,你说老六的接引牌没有碎?”
“没有!”致行摇摇头,“师父之前也认为六师兄只是受到重创,不过时隔这么久,他怀疑是牧原用什么方法困住了六师兄的三魂七魄,让他无法回归接引牌!”
“牧原现在在哪里?”泊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