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摆放着三张办公桌子和一张病床,两张并靠在一起,一张单独放到门口,三张桌子前各坐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一老年、一中年和一青年人。此情此景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了,那就是冤家路窄,因为这三人中有两个人他们都认识。
“谁看病啊,先过来登记!”苟洋抄过来一张病例单。
“我看病,姓红,叫红灵!”
苟洋抬头看了龙灵儿一眼,“哦”了一声后抬笔就写。
“写错了,是红色的红,不是洪水的洪!”
“那不早说!”苟洋有点儿不满,“唰唰”勾了两笔,然后把那张表扯下来揉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什么毛病啊?”
“经血失调!”
“唰唰”地写完,苟洋把单子递给了任墨对面的那位老大夫,笑着说:“怀大夫,您来看看吧!”
“过来坐!”怀大夫笑呵呵地招呼着,他差不多六十来岁的年纪,头发花白,身材稍胖,脖子上挂着一个老花镜。先不管医术如何,至少这卖相就挺不错的。
龙灵儿依言走过去坐下,趁着这位怀大夫给她把脉的功夫打量了对方几眼,很快就注意到他白大褂上的胸牌了,上面写着几个字:“主治医师怀欣岩”。
“有没有孩子啊?”怀欣岩问。
“没……没有!”
“嗯,你这是分泌失调,血脉淤阻,经络不通,不是什么大事,拿几副药回去调理调理就行啦!”怀大夫说,“不过可要当心啊,不然可能会影响到生育!”
龙灵儿肺都要气炸了,不过还是强忍着问:“那……要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怀欣岩胸有成竹地摆摆手,“我把药一并都给你开了,其中有一味补药,冲服就能用,不定期地喝上一点,补补血气,就是炖汤什么的也可以加一点儿!”
“炖汤?”
“没错,回去后买只乌鸡,少辛辣的作料,加少量补药一并进去煮就行!”
“那我家人能喝吗?”
“可以,这就是一味补药,只对身体有益,没有副作用的!”
在龙灵儿看病的这点时间里,又有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被安排给了任墨进行诊断。刚开始的时候,这妇女有点羞于开口,在任墨几番询问下才吐出病情,原来是不孕。任墨装模作样地诊治了一番,不出意料的是,他也给那个妇女推荐了那副所谓的补药。
“怎么样啊?这药方对症吗?”牧原问。
抓药的时候他扫了几眼,不过那字写得跟狗爬的一样,实在分辨不出上面都写了什么。牧原还想着把单子带走,拿给宁采尘仔细看看,可对方直接把处方单给扣下了。
“对个屁的症啊,气死我了!我最多是有点疲劳,他号了半天的脉,什么都没摸出来!”
“那他就敢开药?”涣若释惊诧地说,“不怕吃死人!”
“吃死人?想死估计都难!”龙灵儿把那些药一一拿出来分辨了一下,“山药、五味子,这是补气的;当归,枸杞,这是补血的;还有这些,百合、玉竹、冬麦,全都是补阴的。这些东西未必能治病,但管饱肯定没问题!”
“那这个呢?”牧原拎起那袋白色粉末问道。
“哼,这个我找人来告诉你!”龙灵儿气呼呼地说着,掏出手机就开始拨电话。
“还真他妈的黑啊!”涣若释咂了咂嘴巴,“就这么点破玩意收了我们八九百,都是破药渣子,这是一本万利啊!”
“你在哪儿呢?好,给我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们算账!”龙灵儿吼了几声,气势汹汹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