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赵壬!”赵红庆大惊失色地问。
“赵红庆,我跟你了好几天了,早就想宰了你给我的族人报仇了!”壬随双眼通红,“当年你追杀我们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
“那是你们该死!”赵红庆歇斯底里地吼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年你们偷走我们赵家的东西,难道今天还想再抢一次吗?”
“那是我爷爷不想看着你们作孽!而你们呢,居然把我父亲生生地炼制成血僵,亏你们下得去手!”
“你们聊完了没啊?”庄稼汉有点不耐烦了,“这天都快亮了,原本想把你们弄晕,绑起来往偏僻的地方一扔,可就你们两个心眼多,害得我费事!”
“朋友,这不关你的事,我奉劝你还是离开为好!”蓝裕说。
“哦,是嘛,那这也只是赵家的家事吧,你们天师门搅合进来干嘛啊!”庄稼汉嘿嘿一笑,“要不这样,我们两个在旁边看热闹,让他们自己解决恩怨如何?”
“蓝兄弟,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赵红庆有点慌了,没有僵尸他的道行也高不到哪儿去,对付壬随或许还行,但是对付白猿,根本就是送死。
蓝裕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就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等事情有个结果了我们再谈!”
“好!”庄稼汉点点头,把扁担随手一丢,拍了拍手,居然真打算看热闹了。
庄稼汉刚刚转过身,蓝裕脚尖一踩,长剑直刺他的后心。
“小心!”壬随大惊失色地喊道。
庄稼汉有些迟钝地扭过头,但腰背却奇特地扭出一个“S”形,屁股后挺,小腹前凸,后背收缩,蓝裕的剑身贴着他的衣服就刺了过去。还没等蓝裕变招,庄稼汉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拖一拉,将他带了一个趔趄,然后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痛叫,蓝裕“噗通”一声撞到旁边的大树上,震得树叶哗哗直响,积水如暴雨般落下,而蓝裕往地上一躺,直接晕死过去了。
赵红庆和壬随都看傻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也结束得太快了。
“坏了,坏了,冲动了,唉,这条件反射害死人啊!”庄稼汉抖了抖手,露出一副极为后悔的样子,他伸手从扁担上接下栓猪崽子的绳子,把蓝裕的双手扯到背后,既快又麻利地绑了个结结实实。
“呃!”壬随一脸的黑线,这家伙也太能装了吧,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赵红庆一看,吓得魂飞天外,拔腿就要跑。
壬随自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招呼白猿在前面阻拦,自己提着剑就往前冲,两人一猴就在树林里打了起来。赵红庆乱了章法,也无心应战,在夹击之下连中数剑,最后被壬随刺了个透心凉。
“快,这里是必经之路,不能见血!”庄稼汉把帐篷往壬随脚下一丢,埋怨道:“赶快裹起来埋了,你怎么把他杀了呢!”
“他杀我亲人,包括我母亲!”壬随眼含热泪,“别说杀了他,吃他的肉都不解恨!”
“得,你胃口好!”庄稼汉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我不行,最近荤的吃多了,想吃素!”
“你……,前辈,剩下的怎么处理?”
“不能再杀人了,都绑起来,把嘴巴堵上,找个偏僻的地方藏起来!”庄稼汉说,“是死是活让老天来决定吧,不过最好别死人了,通缉犯可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