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截然不同,回去的路上,几十人都垂头丧气、忧心忡忡的,挤在十几辆车子里,要么昏昏欲睡,要么沉默寡言,完全没有一点的生气。夏雪试着活跃了一些气氛,但成效甚微,到了最后索性也放弃了。
狼牙等人负责护送,前后共调用了四辆军民两用悍马车,飞鹰和狼牙在前面打头,火药和火神在后面断尾,牧原和红离各乘一辆专业的救护车,车厢里除了医护人员以外,还派了两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随车守卫。
三十多辆车,一路丝毫没有停休,贴着榕城市区擦肩而过,浩浩荡荡地开往陪都。
进入陪都以后,车辆分成了两拨:一队由花漫琳领头,带着运输车和工作人员前往公司总部;另一队则继续由飞鹰护送,赶往许家的骨科医院,随行的都是骨干成员。许家这边有先进的医疗器械,并动用关系和市内的几家大医院取得了联系,临时借用了一批设备和专家过来为红离和牧原进行复诊,以免有所疏漏。
抵达医院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许老爷子已经带人等候在原地了。
“护士长,赶快把病人送上去做一个全面检查!”许老爷子开始分配人手,“然后把各医院的诸位专家请到会议室,共同进行会诊!”
这是专业人员的工作范畴,随行的这批人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后面跟着。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检查之后,相关代表和专家们全都聚集到会议室,准备听取专家的诊断意见。蔡合带人走进会议室,看到玻璃墙上贴满了X光片,有局部骨骼的,也有大脑的CT片子。
“说说吧!”许老爷子开了口,“几位都是什么意见?”
“女患者的病情虽然较重,但总体还是很乐观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他是武警医院的一名老专家,在脑干方面有着非常高的权威性,“患者处于昏迷状态是因为体虚导致的,脑部和身体各部分既能反应都很正常,经过长期调理,有相当高的苏醒希望。不过这个小伙子却不太乐观,他脑波电波非常微弱,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极高,还要提防脑死亡!”
“植物人?”夏雪一惊,扭头看向蔡合,却发现后者非常镇定,并没有因为这个诊断出现一丝担忧的神色。
“我同意范教授的诊断!”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大夫点头说道,他是心脏方面的主治医师,别看年纪相对较轻,但也是一个权威,“虽然我不是脑部方面的专家,但见过的病例非常多,这符合以往的结果分析!”
会议室里的各位专家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然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基本上都认同范教授的诊断。
“有骨骼、脏腑方面的问题吗?”蔡合问。
专家们一愣,这是个什么问题啊,难道这位老人没明白这个诊断意味着什么吗?
“李大夫,你来解答一下!”许老爷子开始点名了。
“我们已经对两位患者进行了X光扫描成像,没有发现严重性的骨伤,只是个别关节有轻度的错位或者挫伤,都不是大问题!”李大夫说,“不过在做血液抽样分析的时候,发现女患者的体内含有一定剂量的有毒成分,初步检验是以蛇毒为主的多种毒素,具体成分还需要进一步分析确认!”
“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们自己就有最老道的解毒专家!”蔡合说,“那接下来如何治疗呢?”
“两位病人都需要进行隔离治疗,期间我们会进行大量细致的抽样检验,根据具体病症制定相应的治疗方案,目前病人的状况比较稳定,应以调养和观察为主,在没有拿出具体的治疗方案以前不宜武断地开药,以防病情突变!”
“好,这方面就有劳众位专家了!”蔡合站起了身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任何治疗、任何药物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
在场的专家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不满了。这家属是什么态度啊,他们可都是各个领域顶尖的专家,要不是看在许老的面子上,又迫于某方面的压力,就是用八抬大轿去请也不会来的。什么?医生应该有医德,这话不假,不过等着自己救治的人多着呢,哪就轮到这两位了。
许果然偷偷拉了拉许老的衣袖,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