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足招揽了周庭一整个晚上,但却毫无进展,这让杜昭心里郁闷。
杜昭之所以如此言行,一则是为了发泄心里的郁闷,他毕竟不是圣人。二则,是为了下一剂猛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周庭听了他这番话,从而心里羞愧,然后就答应了他的招揽呢?
咕咚!
杜昭又灌了一杯酒。
他已看不清对面的周庭是何面目表情。
他只记得,他又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还是说……道长根本就没有……忠?”
“诶。小居士有所不知,贫道也曾心怀天下,但是……这个世道……”
“道长……那是因为……没有人给你指点……明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轮回,也是……走不出的陷阱。道长你需要一个……领路人……”
杜昭彻底醉了,开始大言不惭。
“哪里有这样的领路人?”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翌日。
天明。
杜昭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脑袋微有眩晕,这是宿醉的表现。昨晚所饮之酒,是纯天然的,度数也不高,所以杜昭只是微有眩晕而已。
“公子醒了?”李安端来一份早点。
“天都这么亮了?徐夫人和周道长他们还在吗?”杜昭扣着脑袋。
“徐夫人她们一早就起来打点行装了,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就等公子醒后,再当面道别呢。至于周道长……”
“嗯?”
“公子请看。”李安笑着侧身,让出身后一人。
杜昭看去,赫然就是周庭周道长。
“道长……”杜昭有些窘迫。他昨晚真的喝高了,口出狂言,现在想来,很有些惭愧。
“郎君!”周庭却上前一步,挥动宽袍大袖,躬身长揖一礼。
杜昭愣了一下。
“郎君”的称呼,是属下和仆人对少主人的称呼!
这说明了什么?
再看周庭身上所穿的衣服,已不再是道袍,头上也不戴莲花冠。
还有他行礼的方式,并非道家的稽首礼,而是普通士庶的揖礼。
“道长你这是?”
“郎君昨夜一席话,发人深省,如当头棒喝。贫道惭愧,昨夜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愿追随郎君,建立一份不世功业!以肃清乾坤!”
“道长快快请起!”杜昭立即上前将之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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